泊風依舊是常人都熟悉的笑臉,即便是深深的疲憊下,眼尾依舊揚著不羈。
「大藝術家沒看上我罷了。」
「做人嘛,總得知。」
「當然,做人的道理,我相信泊總一定很懂。」
「那既然這樣,這些東西……」
岑驚北一招手,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把大包小包的貴重補品拎在手裡走到兩人面前。
「送我公司來,我也很為難啊。」
他聲音里裹挾著那種漫不經心。
「泊總,送禮啊,尤其是送給女孩子,得有誠意。」
說完以後,他目光朝下一點,穿黑西裝的男人把手裡大大小小的補品直直放在地上,東西很沉,一聲悶響,敲在當場三人的心上。
岑驚北朝前探了一步。
「泊總,我也聽說過你愛玩,但是,你得選好人再玩。」
他的聲音里夾雜著淡淡的冷意,視線依舊漫不經心,但那氣勢里,是壓不下去的狠厲。
「岑總,怕是誤會了。」
泊風臉上的笑意不減,眉眼略微挑起,即便是年輕幾歲,氣勢也絲毫不輸岑驚北。
他一抬手,上百萬的名貴補品全部扔進了垃圾桶里。
「不過,我的事,也不勞您多費心。」
晚風中,兩人對峙而立,甚至連街邊的霓虹都刺眼了幾分。
幾日後,岑驚北帶桐落去複查頭上的傷口。
桐落提起那天的事情。
「教訓了幾句而已。」
她視線轉向他,本想說點什麼,最終只補了句。
「是我先招惹他的。」
「浪子就是浪子,之前我說他還不錯那事算作廢,你也收收魂吧,有時間多去美院上課,養養身心。」
自從她之前跟岑驚北嘀咕過一次泊風好像拿她當替身這件事以後,岑驚北反應特別大,也正常,他對這事原本就敏感。她老婆溫知潤之前心裡也一直掛記著一個人,後面他苦心經營多年才抱得美人歸,所以他最見不得誰喜歡誰,誰心裡還有誰這點事。
十月末,桐落正式被引薦進了美院團隊,也是第一次,以F的身份和美院團隊的人員見了面。
只不過,這第一面,並不算是太友善。
「各位好,雖然已經有同志見過我們這位同事了,但還是再次鄭重介紹一下。桐落,美院引進人才,暫時以代號F和我們一起共事,與我一起協領團隊,大家掌聲歡迎。」
喬夢寧向大家正式介紹著手邊人。
「各位好,我是桐落,和榮幸可以和各位共事,還請多多關照。」
三十代的同事們,也就是二組,反應很熱烈。
「您好!我是陳嫣!一直很喜歡您的畫,我還去法國參觀過您的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