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下午去了什麼地方,他現在?又換了一套黑色潮牌,寬寬大大的,上衣和褲子上都有大片刺繡。刺繡里縫製進去的金線,此時正?在?燈光下發著閃。
發現進來人是泊風以後,被嚇得不輕的人重將背挺直,略微有幾分尷尬地伸手拂開劉海,把頭別過去輕輕咳了一聲。
「你?嚇到我了。」
「道歉。」
主打一個?先下手為強。
接著,她?聽?見不遠處的人再次笑出聲來。
她?眼尾瞄過去。
那穿得悶騷的男人挑著眉,下巴微微揚起,渾身上下是壓不住的不羈。
「對不起。」
三?個?字松松垮垮,尾音上揚,什麼意思?都有了,唯獨沒有歉意。
「勉強接受了。」
桐落非常會?給自己找台階下。
泊風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今天他這身打扮真真正?正?是一點沒有公司總裁的樣子,甚至連個?學校校長?的樣子都沒有。
若是別人知道他在?哪個?教育系統工作,多半會?以為他是那種學校剛招進來畢業沒幾天的男大學生,很有可能還是體育系的。
「幹嘛呢,跟做賊似的。」
桐落此時心情也算是勉強平緩下來。
「想起來今天下午畫的那幅畫沒拿走,來找一下。」
「哦。」
泊風從鼻子裡窩出一聲回?答,然後轉身去文件櫃那邊找著什麼東西。
「我剛給你?收起來了。」
接著他找出一個?很大的檔案盒,遞到桐落面前。
「這呢。」
她?將檔案盒打開。
裡面空蕩蕩的,只?躺著一張畫。
正?是她?今天下午畫的那張玫瑰。
「謝謝啊。」
遞檔案盒時,兩個?人距離很近。
「你?喝酒了?」
泊風隨意靠在?旁邊的桌子上。
「嗯。」
拿著檔案盒,她?輕輕點頭。
「又去相親?」
「這都被你?發現了。」
她?唇角上揚,對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
兩人眼中,各有各的晦澀不明。
幾秒種後,她?岔開話題,走到剛才看到的畫旁邊,她?指著那個?畫架。
「這是誰畫的?」
泊風雙手交叉,眸揚起一瞬,輕微吐息。
「不知道。」
「怎麼,你?喜歡?」
桐落直言不諱。
「的確很喜歡,畫得很不錯。」
「如果是澄風裡某位老師畫的的話,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我還真挺想認識一下的。」
「行,我要是知道是誰的話,牽個?線安排你?們兩個?相親。」
泊風下巴微微揚起,他神色斂著,露出的瞳仁只?有淺淺一條,莫名看起來有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