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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华看着她的姿态，真的是和她妈妈长的一模一样。

书香门第，端庄高雅。

他曾经也爱惨了她，只是后来终究厌弃了她大家闺秀的模样。

他说：“你和你妈妈长的很像。”

崔桑宁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你有什么资格提起我妈妈。

面色却异常平静：“是的，我很幸运。”

很庆幸像妈妈，不像你。

这是她来北京这么多年，两人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对话。

她甚至都没有直视过他，崔桑宁看着那张越发陌生的脸，心里嘲讽，她不想承认，今天之前甚至现在她都还对他抱有幻想。

哪怕有一丝的愧疚和悔恨，都可以。

可是他没有。

讨厌对他抱有期望的自己。

移开视线，崔桑宁理了理风衣衣摆。

再抬眸，一片清明。

话语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是赤裸裸的威胁：“我哥哥对我很重要，如果因为你，他出了点什么事，我一定会和你鱼死网破。”

“我和我妈不一样。”

直视他的眼睛：“你如果有一丝愧疚，就不要逼他。”

“你知道的，崔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外公门生众多，我要什么都是可以试试的。”

苏青华震惊的看着崔桑宁，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尖锐的刺。

第一次把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摆在了明面上。

他知道她说的没错，她是崔家的心头肉，掌中宝，崔知许的影响力不仅仅是在文坛，更是在政界。

红墙里他的门生又占了多少，他唯一的外孙女，得他亲自教养，继承他的一切，包括这些。

她在明晃晃的警告他这个父亲，他如果碰了她在乎的人，她一定会让他寸步难行。

沉默对视，这一次她寸步不让。

她会保护他们每一个人，就像小时候他们保护她一样。

苏暮白背靠二楼拐角，把她的话听了一个全乎。

又心疼又欣慰。她说的对，她和妈妈不一样。

片刻，他抬脚下楼。

听到脚步声，崔桑宁抬头：“哥。”

苏暮白的视线直接略过苏青华，对崔桑宁道：“我先送你回去，爷爷醒了我告诉你。”

之前他希望她能在这多呆一会，可是现在苏暮白觉得这地实在是脏的紧，没什么好呆的。

崔桑宁起身：“好。”

陈姨端着粥出来：“桑桑，喝了粥再走吧。”

“不喝了。”崔桑宁神色淡淡，她本来就没胃口。

不过是借口罢了。

苏暮白把崔桑宁送到家，独自离开。

夕阳的暖光透过落地窗铺洒在地上，延伸到崔桑宁的脚边，她背靠房门，脱力滑落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