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青色旗袍,长发披散在身后,双手轻贴在腹部,冰肌玉骨,很美。
刘助理见他神色凝重,也没敢多问,立刻将那张照片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权御沉默不语,面上镇定沉稳,他都忘了暮白有个妹妹。
慕尼黑的一栋废弃大楼里,崔桑宁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被绑起来的手脚,她被随意的扔在地上,白色的运动裤沾染了不少污渍。
光线昏暗,锋利的手术刀落在她的手腕上,那人哑声道:“听说你们苏家每一个人都生了一双巧手?”
刀刃划破血管,鲜血淋漓不断,那人笑道:“疼吗?”
眼睁睁的看着她逐渐昏迷,男人准备离开。
脑袋渐渐昏沉,人影来回跑动,她谁也看不清。
流着血的手腕被人捏住,瘦弱的身躯被人拦腰抱起,有力坚硬的臂膀承载着她的重量。
她想看清他的模样,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湿热的鲜血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白皙的锁骨上,没入衣领。
权御面色冷硬的看了眼怀里惨白的小脸,刚刚地上大滩血渍都是从她手上流出的。脚下步子迈的越发大,眉骨上的伤口不断流血。
警笛声此起彼伏,现场混乱不堪。
刘助理担忧道:“权总你的伤!”
权御沉声吩咐:“去庄园,让医生等着!”
刘助理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
她很小一只,一米六几在女孩子当中已经算矮的了,特别是在北方。权御身高近一米九,军人出身,体形健硕,抱着她就像抱小孩一样。
一个似钢铁一样强硬,一个却弱若无骨,一个是小麦肤色,一个白的发光。怎么看,怎么诡异。
权御抱着怀里的人向车走去,忽然,一抹柔软贴上了他的眉骨,脸旁的手腕白皙瘦弱,那一层皮很薄很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被麻绳勒出来的青紫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权御从未见过一个连皮肤都透露着脆弱的人,仿佛稍稍用力就可以让这个生命消失。
而贴着他眉骨伤口的是一方白色的手帕,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旁。
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她闭着眼睛,眉头拧在一起,不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脖子,小猫一样的呢喃声在耳边响起。
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权御脚下一顿,放在她腰上的手猛的用力。
地地道道的江南姑娘,语调里是自然流露的缠绵娇弱。
冰凉的嘴唇若即若离的贴着他的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委屈:“哥哥,桑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