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重新倒了一杯酒,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食指勾着穿珠子的绳来回甩动。
那年,把爸爸的牌位抬进祠堂,她去了一趟寺庙。
求一串四籽的佛珠,可是寺里的和尚跟她说没有四籽的手串,可是她就是要。
和尚问她可是有什么寓意。
她说,这是四份罪孽。
和尚苦口婆心:“施主既然心有悔恨,又何必寄托这些外物。”
喝了一口红酒,林琅音抛着那四籽手串,嘴角上扬,在夜色里轻笑出声:“这……可不是我的罪孽。”
是别人的……生死簿。
眼角有湿意闪烁。
爸,第一个人马上就要下来接受地狱的审判了,你且看着吧。
擦拭还没流下的眼泪,她告诉自己,林琅音,别哭,这是天大的喜事。
微信提示音响起,滑动手机。
江献南:“琅音姐,我今天新拍的照片,你给点意见。”
翻看着她发来的照片,凌厉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她和自己截然不同,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江献南相机下的每一个镜头美好又温暖,就连她这样破碎不堪的人,在她镜头下都是幸福的。
她有自知之明,被弃之如敝屐的人,真的拍不出这种带着爱意的照片。
难的是从一而终
一大早崔桑宁走进工作室。
工作人员都和她打招呼:“桑宁老师,早上好。”
崔桑宁一一回应。
刚走到楼梯口,上面的助理就迎了下来:“姐,委托人已经在会客厅等着了。”
崔桑宁点头,和她一起上楼,先进了她自己的办公室,把手机放在桌上,再把风衣脱下来,助理熟练的接过去挂了起来。
一边道:“你昨天让准备的资料都在桌上。”
崔桑宁点头,拿起桌上的资料转身去了会客厅。
推开门,里面的人起身相迎,客气的打招呼。
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助理。
对方的助理道:“桑宁老师,这么早叨扰,实属抱歉。”
“实在是我们老板十点的飞机去澳大利亚,只有早上有时间。”
握过手后,崔桑宁示意:“我们理解,请坐。”
“你们的需求是什么?”
直奔主题。
助理的声音隐隐约约从会客厅里传出来:“这幅画是我们老板和夫人的定情信物,他们很是珍视,所以希望能……
半个多小时后,会客厅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委托人客气握手,感激道:“合作愉快。“
崔桑宁笑道:“合作愉快”
把人送走,助理一脸羡慕:“真是伉俪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