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抚得心尖儿痒意阵阵,张木齐压下某处异动,捏住那只手将人奋力一推,他捂唇轻咳两声。
“桃子,我叫你来是有一事要问清,你必须如实交代。”
桃子稳住身形,闻言轻愣。
她斜瞧了眼唐乐安,转而目视张木齐,笑语嫣然的道:“爷,您要问何事?”
“云朵的死,与你可有干系?”
桃子脸上的笑意滞了瞬。
张口欲言。
张木齐抢先一步,颇具警告的道:“我能叫你来这里,就说明我已掌握了一些证据,你最好不要存有侥幸心。”
桃子眸色凝固。她哑然了片刻,面带苦意的道:“爷既已知晓真相,叫人处置了奴婢便是,又何苦将奴婢带来这里折辱奴婢一番?”
张木齐蹙眉。
“你为何要陷害云朵?”
“奴婢与云朵无冤无仇,奴婢为何要害她?”桃子抬手一指,指向唐乐安,“那下了毒的糕点,本该是她吃的。定是她瞧出其中有毒,便将糕点给了云朵,这才害得一个无辜之人,白白丧了性命。”
唐乐安的眸子中泛起一丝狠意,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个干净,她扬唇惨淡的轻笑了下。
“妾身都不知自个有肉眼辨毒的特技,桃子姑娘倒是比妾身还要了解我自己。借用一下桃子姑娘你的话,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乐安所言极是。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使如此肮脏的手段害人性命?”张木齐严声问。他眼中泛着淡淡的失望,他本以为桃子是个听话乖巧的,竟不想有此般歹毒的心思。
“那都是因为爷您呐!您在睡梦中心心念念的都是唐乐安,奴婢也是女人,又怎得会不嫉妒?奴婢也想得到爷您的爱,哪怕只是一分也好”
话音落下,桃子眼角一滴泪珠滚落,三分的姿色添了七分柔弱伶人,惹得人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我竟不知你如此心悦于我。”张木齐目光柔软,起身去为桃子拭泪,他柔声道,“是我不对,勿要哭了。你待我赤城,我又岂会负你?”
桃子轻攥张木齐胸前的衣襟,双颊微微泛红,娇羞之意在眼中化作浓浓情意,“爷待奴婢真好。”
张木齐展颜轻笑。
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尖。
“是你的真诚打动了我。”
“爷说岔了,分明是爷您太好”桃子的身子骨全然攀上了张木齐,贴得严丝合缝。
事实夫妻
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唐乐安垂首听着,只觉喉间梗了个东西,难受恶心的令人作呕。
眼前忽而出现个靴尖,头顶响起一道温柔声:
“乐安,此事错在我。若是我多留意些桃子,就不会让她生了嫉妒之心,有了陷害之意。你并未有个三长两短,便是万幸。云朵的家人那边我会送去些补偿,也算是全了你二人的这段主仆情谊。”
一抹讽刺在眼中晕开,唐乐安面上淡如水,微微顿首道:“爷仁善,府中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