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如风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酒肉,眉头一松,计上心来。
“客官,您要的半斤牛肉还有好酒来了。”
地字一号房的房门被缓缓敲响。
屋内一浓眉大汉打开房门,语气十分不善的说道:“小子,你再敲门这么大声信不信我弄死你?”
随后用力一关,紧闭房门。
柴如风从外只看见屋内有另外一年轻男子坐在桌上,并无其他人。
心头暗暗思索大汉、年轻男子、丫鬟、有意思的组合。
随后便返回房内,嘴上暗暗的嘟囔着“虽然我从小就被教导年轻人不要好事,可是不好事怎么能叫做年轻人呢?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不过就是可惜了我那酒肉了,还是好好的睡上一觉吧。”
此时另一边的地字一号房内,刚刚接过酒肉的浓眉大汉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开口和身边的年轻男子讲道:“王公子,派出去的人都失败了,本来即将得手了,可是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高手,康家五兄弟联手都不敌与他,不过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宋老头惨死当场。”
“废物,一个宋老头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王柔那小丫头去死,我要的是那箱子里的东西,去给我查清楚那神秘之人的身份。”
“还有,既然王柔那丫头已经回到濮阳城了,我们的计划也要改一改了,这濮阳城可不比外边,那丫头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这濮阳城之内。”
“王少爷,依我看我们不如……这样定能将箱子里的东西抢过来,也定然能让你得到想要的东西。”
“习老三,没想到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脑子里装的倒也不全是水啊。”
“那是,那是。”习老三不禁哈哈大笑,高兴之余顺手拿起了身边的筷子,将盘中的牛肉夹到自己口中,品尝了起来。
“嗯,王公子你别说,这客家酒楼的菜还真是濮阳城一绝,没想到王公子你还记得我爱吃牛肉,老三谢过王公子盛情款待了。”
刚将杯中之酒送入嘴中的王公子突然喷了出来,开口说道:“你说什么?这酒肉难道不是你点的嘛?”
“你开玩笑了王公子,我习家家规你又不是不清楚。”
“不好,快去将刚刚送来酒肉之人追回来。”
习老三也突然反应了过来,等他打开大门以后,在四周查探一番无果,便返回了房间。
“该死,想必已经走远了,是我疏忽了。”
“习老三啊习老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么浅而易见的诡计你都看不穿?气死我了,我也蠢,蠢到刚刚还夸你,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脑袋里不全是水,还有屎啊!”
习老三面对年轻男子的辱骂,不敢还嘴,只能小声的嘟囔道:“还说我呢,刚刚那会,你不也喝了送过来的酒嘛?”
“你说什么!滚下去!滚滚滚!”
习老三听后,便委屈的离开了屋内,走出房屋之后便不再控制“还说我呢,刚刚喝的比谁都欢,王老二要不是你有一个好爹,我能受你这气?”
屋内只听见酒杯、筷子被扔在地上的声音。
地字一号房内,王姓公子坐在桌边,自言自语的说着:“完了,完了,这事要是被王柔那丫头知道就完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救自己,该死,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只能祈祷这送酒肉之人不是她的人了,不然无论我怎么想,也都只有一个下场。”
王姓公子,看着眼前的酒肉,内心一横,拿起桌上的酒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又看向桌上的牛肉,嘴上说着:“就算死,也不能做一个饿死鬼,我王朋问心无愧,一切都是为了王家。”随即便拿起掉落在地面上的筷子,在袖子上轻轻一擦,丝毫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
长青街,王府大门内,烛光透过房间的窗户照映出来,屋内有一女子落落大方的坐在床边,这女子赫然就是王柔。
王柔用自己那纤纤玉手深情的抚摸着身边的神秘箱子,仿佛看向自己的爱人一样。
“柴如风、这名字不错,不过还是要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出现,我就只能暴露自己了。”
王柔脸色突然变得阴沉。
“王朋、王当、到底是你们两个谁呢?不重要了,如今这王家就在我手心里,马上了,马上这长青也是我掌中之物了。”
王柔轻轻的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用手攥住,只见她用力一捏,手上的杯子便碎裂在地,其手掌却毫无伤。
“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只能会是我的,若是有人胆敢阻拦我,就让你领教领教我的本事吧,希望你比我手上的杯子还要硬。”
此时的王柔哪里还有丝毫在破庙之时柔软的样子,她的丝伴随着她的话语微微扬起,若是此刻有人看到她的样子,便会现只能用凶狠两字用来描述王柔。
夜深人静。
平日里宁静的濮阳城缓缓刮起了风,好像,就好像暴风雨的前兆。
城内的每个人都在忙碌着些什么,只有在客栈里的柴如风,不拘一格的躺在床上睡着,嘴边还不停的说着:“我要吃牛肉,牛肉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