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大熙帝一样有着恶趣味的还有北谟三皇子,他看了看座在一侧的杨昀春、石水、重点是李相夷,笑道:“这案子倒是稀奇,大家闲来无事,不如一起破破案子如何?也让本宫见识一下四顾门与监察司的本事。”
说完也不给其它人拒绝的机会,立即接口道:“本宫认为这尸体原本就是在这镖箱内的。那个进入客栈的玉秋霜与云娇是同一个人。”
“云娇假扮了玉秋霜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只是不知这客栈那么多人,为何没有一人现这点呢?”石水说出她的疑问。
杨昀春接道:“玉秋霜进来时只露了一面,且着脾气,再加上脸上有疤,自然把大家的心神往二小姐回来了这事儿上引导,反而看不真切容貌也是可能的。后来她拉上了面纱,便也无人置疑了。在下奇怪的是屋内明明是两个人,另一个人是谁?又是如何走掉的呢。”
肖紫衿道:“这个云娇就是凶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杀了旺福后下来沐浴,故意引起众人注意,自编自导了这出戏,想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鹤行镖局。”
李相夷摇头,“这个玉二小姐很可能是被身边的人所杀,云娇定然是知情人,帮凶的可能性大些。旺福不是她所杀,一是她没时机,二是女子因力量所限,杀人之时很少会扭断敌人颈骨,这客栈中可能还藏着一个凶手,而且应是名男子。”
三皇子很高兴大家都参与到这个游戏中来,见天幕有所变化,便让众人接着往下看。
【玉城城主玉穆蓝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见到玉秋霜的尸身难过的捂住了嘴。
“关起来,把小棉客栈所有的人都关起来,等夫人回来落。”玉城主大声嘶吼,那张英俊的脸庞都有些变了形状。
玉城大牢内,方多病拍打着牢门,“兄弟,让你家城主来见我,我可是百川院的刑探,凭什么关我啊。”
“哎,还装听不见是吧!哎,跟你说话呢!”
李莲花被他吵得心烦,懒洋洋地开口指点道:“别叫了,玉城的主人不在,等她回来自然会见你的。”
“刚刚关我们的时候,不就见到城主玉穆蓝了吗?”
“这个玉穆蓝并无实权,大事他做不了主。”
“你怎么知道?”方多病满脸疑惑。
“你不会好好想一想,客栈中这些护卫只提夫人不提城主,还有玉秋霜,她只叫阿姐,却不叫阿嫂,可想而知,这个玉穆蓝是入赘改了姓的。他只是空挂了城主的名头。”
“所以在玉城中,真正说话的人是玉红烛。”
方多病这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却嘴硬道:“可昨晚的事情你还是洗不清嫌疑的。”
李莲花是真的无奈了,“你别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做刑探要多听多问,你好好做功课吧!”
“不用你说!”大少爷嘴虽硬,但还中听得进去话的,立刻开始收集线索。
“程总镖头,你这趟镖到底怎么回事。”
程云鹤正在头疼呢,“我也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啊!这镖箱中本来是北山矿场送往京中的黄玉,封箱的时候大家都看到的,而且从未离开过我们的视线,怎么就变成玉二小姐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偷运私镖惹的祸。”小二愤愤不平拆他的台。
程云鹤辩解,“哎,你别血口喷人啊!那人头可是做过法事的。”
“做了又有什么用,”小二不满,“玉城摆明了要拉我们一起陪葬呢!”
“程总镖头,这趟私镖怎么回事?”方多病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程云鹤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解释,“就是运镖的同一日,有个人找到我,让我私镖运这个人头,说是凶犯被斩后,家里人想保个全尸。给了百两银钱哪。我就…我当时就财迷心窍了。”
这解释倒也说得过去,方多病转头问客栈的人,“掌柜的,小棉客栈最近可有异常?”
“没有啊!”掌柜也觉得无辜,“只是往年中元节都要请人做法事,只有今年没做,果然就出事了。”
边上一人激动道:“就是见鬼了,那血脚印直奔二楼,咱们都看到了。”
“兄台你别紧张,鬼神之说根本不可信。”方多病连忙安抚。
“除了鬼谁还能把二小姐给杀了,还装进我们严严实实的镖箱里啊!”一个镖师道出了事情的关键。
方多病也在疑惑,“说来也奇怪,这玉秋霜到底如何被害,又是如何瞬间被封进镖箱里的呢?”
李莲花接口道:“听上去不就是鬼做的吗?”还莫名加了句,“这鬼可能并不想保住玉二小姐的尸身呢!”
果然一队侍卫走来,“二小姐尸身被烧,夫人回来后很是生气,把所有人都带走。”】
天幕又停了下来,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是鬼杀人,但因明初心上一次说了在这人间没有鬼,所以倒有不少人不信,纷纷化身破案小能手,猜测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大熙帝问了群臣一个问题,“为何李莲花会猜到玉二小姐的尸身保不住呢?”
刑部于大人回道:“皇上,这尸体是能说明很多问题的,从这尸体上自然能查出死亡原因,鬼杀人的说法定是立不住脚的,凶手当然要毁去。”
花如雪思索道:“凶手想把案件弄成鬼杀人,为什么呢,杀了人埋了谁也找不到不是更好,所以他有必须让玉秋霜的死被人知道的理由。但同时,死亡时间肯定是对不上的,所以凶手让尸体被找到,同时让尸体立即毁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大熙帝点头称是,看着花如雪的目光满是赞许,显然在这个问题的回答上,大理寺略胜刑部一筹。
宗政宰相则闭口不言,面上也无丝毫变化,心中却七上八下很是烦乱,他宗政家刚与玉城定下亲事,怎的此时生这种事情,若是玉二小姐死了,亲自然也是结不成的,不知对他宗政家会有何影响,希望此事与他宗政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