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岁这一年,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事情,每天也就是学习,练武,模拟。
冬季的时候,也只下了薄薄的一层雪,所有人都等着开春多下些雨,眼看着这个情形,李禾他们家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把粮食都储存起来,以备来年所需。
次年,春雨连地皮都没湿,大家都很焦虑,只能从河里挑些水浇灌,可是杯水车薪,情况并不乐观。
朝廷要举行武举,李筑也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赶往京城,在家人的不舍之中,跟着商队离开。
今年张先生的私塾,不仅没有新来的学生,反而还少了几人,街市上,也没有了往年的热闹,人们都捂紧自己的荷包,尽可能的不花钱,粮店的粮食也比往年上涨了一半。
就连路边的草都稀疏了很多,在太阳的照射之下,显得蔫头耷脑的,人们已经尽可能的少吃粮食,已经开始挖野菜了。
李禾回去听秦氏说,现在春天没有雨水,就连野草都长不好,就这,村子里已经有人挖野菜了,希望能平安度过这个年景。
周围的每一寸地方,都透露着今年是个灾年。
到了夏收的时候,地里的庄稼只有往年的十分之一,看着地里的收成,更多人感到绝望,而周围也盗匪盛行。
李禾他们家就遭了一次贼,幸亏父亲现,姐姐李云苓和二哥李沧赶跑了贼寇,二哥李沧武艺不精受了伤,还是姐姐治疗的。
知道这个事情后,李禾与小弟李游也无心继续呆在私塾,于是就向先生请了假,暂时回家。
张先生知道时,也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理解你们,城里有衙役巡街,乡下就顾及不到了,你有天分,不要耽搁了,回去也要勤奋,不可懒惰,这张纸上是给你写的书单,必须得读懂,读透,要是有不解之地,就来问我”。
李禾知道张先生是为了自己着想,很是感激,躬身道:“学生感念先生之恩,不敢忘记先生教诲,必定勤恳读书”。
离别之时,李斯文,王启明,刘惟聪都来相送。
“李禾,不曾想如今你也要离开了,以后有事定要托人送信”。
听了王启明这话,李斯文直接打了一下,笑骂道:“他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如今这情况,暂时回家住罢了,你说的跟不回来似的”。
王启明捂着被打的地方,说:“疼,你手劲那么大,定是紫了”。
“好了,你俩就别贫了,李禾,你武艺高,这些人估计是看你长兄如今不在家,家里只有你父亲和一个长工,其他的都是妇孺,这才盯上你家的”。
刘惟聪不理那两人,只说了这些话,“你回去可要仔细查问一下,看是谁暗中做的这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大哥不在家也就周围几家人知道”。
送别众人之后,李三江拉着两人的行李,赶着牛车家去了。
由于东西较多,李禾两人只能跟在牛车边上走着,等到已经离开县城,经过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到家的时候,路边突然窜出八九个汉子,手里拿着刀棒武器。
他们用破布蒙着脸,为的身体壮硕,双眼露出凶相,嘴里恶狠狠的说道:“终于碰见个家底殷实的,你们!把东西留下,那两个小孩留下”。又指了指李三江“你回去准备二百两银子,一千斤粮食赎人,具体的地址到时候会通知你,要是敢报官的话,小心撕票”!
李三江见此情形,赶紧给他们求饶:“几位好汉,我这有十两银子,你们拿去,只是这东西万不能给,这只是几本书,还请放过我们,今年这情况,实在没有啊”。
“你打叫花子呢,看你身上穿的,没有一个补丁,那两个小子身上还穿着棉布的,还有这牛车,这几口大箱子,你哄谁呢”!
“就是……”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造声势。
李三江悄悄问:“小禾,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你打不过,一会咱们一起跑,能跑一个是一个,东西不要了”。
李游小声的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哥,我害怕,怎么办”?
李禾顿时怒从心来,劫到自己身上了。
听见父亲的话,也没有搭言,只是安抚了李游。
心想着幸亏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还带着直接从模拟器背包里拿出绿竹剑。
直接抽出剑柄,剑上的寒光映在李禾的脸上,让人不由得心生一股寒意,他面无表情地走向前去,说道:“之前好声说与你们,你们不珍惜,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在说话了”。“律法有言,若遇盗匪劫掠,可杀之”。
“什么意思”?边上的小啰喽问。
可是这人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剑光一闪,一条血痕出现在脖子之上,李禾淡淡的说:“就是这个意思”。
李三江和李游从来没有想过李禾会杀人,原来觉得也只是打伤之后上报官府。
李游固然害怕,但对自己的小哥更多的是信任,因为从来都是,小哥说什么,他也不会问原由,照做就是。
李三江的心情就复杂多了,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儿子,看着乖顺,其实现在想想,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自己从来都只是妥协。
看看家里的其他孩子,无形之中所有人都会听他的,包括老大和秦氏也是一样。
这孩子到底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