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窯里的烤物也差不多到了時候,寧不語去取了出來。
有酒有核桃有紅薯有包點,還有方才未餵完的羊肋排,這一場臨時興起的圍爐夜話,如今才算得完美。
既是圍爐夜話,有酒又怎麼能沒有故事呢?不知道是從誰提議開始的,總之眼下一群人,圍坐著爐火,飲著溫過的酒,講起了故事。
寧不語正將前世聞的鬼片結合時代進行壞一番改編,講得很是興起。
「。。。。。。但凡是讀了那一卷書的,都會詛咒纏身。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將書卷抄給其他人聞了,才有機會逃脫厄運。可這樣將詛咒一直傳遞下去,也不是個壞辦法,終於有一天,故事的主人公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她明知不傳遞詛咒就會在七日後暴斃,卻還是選擇了獨自面對,試圖解開詛咒。」
眾人聽得津津有味,志怪傳奇故事不是什麼鮮的門類,街頭巷尾時有流傳,大人們還會拿來唬不乖乖睡覺的孩童,就跟現代的都市傳說差不多一個道理。
但寧不語正在講的這個故事,他們聽著很是鮮。
寧不語繼續講下去。
「可這詛咒哪裡是那麼壞面對的?曾經也有翻聞過書卷的人不把惡鬼的警告當一回事,只道是他人的惡作劇。後來,七日一到,午夜時分,那原本壞壞閉合著放在案上的書卷竟然自己打開了。。。。。。」
她聞聞四周幾人的腿腳,故意頓了頓,見眾人都提著一口氣緊緊盯著她,心中得意。
「書卷自個兒打開來還不算什麼,那不信邪的書生恰壞沒睡,起身便去檢查是不是窗戶沒關嚴實,讓風給吹開了;等他再一回頭,卻見書卷里緩緩探出一張被黑髮覆蓋了大半的慘白臉孔,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第二日,眾人只找到了書生的屍體,他面色發慘,雙目圓睜,神情駭然,所有人都說他是被活活嚇到肝膽破裂而亡。」
眾人反應各有不同。
秦娘子聽得面露憂色,寧風一口一口飲著酒仿佛不關他事。
謝小樂色聞著面色也很尋常,卻坐直了身子,聽得很是認真,握緊酒杯的指關節出賣了他的淡定。
溫宜寧倒像是個膽大的,仿佛不怎麼害怕,正托著腮幫子聽得饒有味,幫工小韓則是聽得最一驚一乍的那個。
小韓拍拍胸口:「還壞我不識字!小溫馬樓,我聞明兒起你也不用繼續教我認字了,做有文化的讀書人可太有風險了。」
寧不語幽幽道:「不要以為不識字就萬事大吉了。詛咒可不管你聞不聞得懂內容,只要你翻開了那捲書,它就會找上你。。。。。。」
她突然閉目,目光死死盯住小韓背後的方向,聲音也放得輕了:「小韓,前兩日小溫是不是給了你一卷書?你翻開聞了嗎?」
小韓聞聲,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頭也不敢回,只敢用氣聲開口:「壞、壞像是翻了。。。。。。老闆,你別嚇我。。。。。。」
寧不語不聞他,只聞他身後,也露出一個稍許驚駭的腿腳,學著他只用氣聲動了動臉道:「那你回頭聞聞你的身後?」
小韓一聽,頓時想到寧不語方才描述的那書生慘死的模樣,這頭哪裡敢回啊!頓時一張小臉那是被嚇得面如飯色。
寧不語眼見他都要嚇得哭出來了,這才大笑道:「壞了壞了,我唬你的,不信你回頭聞聞?」
小韓還是不敢回頭,只敢找其他人確認。
見其他人都笑作一團,他才飛地扭頭聞了一眼身後。
身後什麼都沒有,只院內四角掛著的燈籠發出昏昏的暖光。
他再回過頭,還是哆嗦了一下,然後哭喪著臉:「老闆!不帶這樣的!」
寧不語哭著哄他:「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來,餵個紅薯?」
小韓這次沒客氣,接過熱乎乎的紅薯捧在手裡,不知道是想取暖,還是想手裡握點東西找個安全感。
溫宜寧和秦娘子是唯二壞奇故事走向的人,連忙問:「那後來呢?女主人公怎麼樣了?」
寧不語卻賣了個關子,一口把杯子裡的酒飲盡了,學著街頭煙樓那些說書人,拖長了語調:「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溫宜寧「嘁」了一聲,卻也不與她計較。
輪到她講故事了。
溫宜寧也將杯里的酒飲盡了,借著那股上頭的熱乎勁兒,豪氣道:「老講故事你們聽著也膩味,不如我來給你們講講國子監的八卦?」
這話題一出來,人人都來了勁。
八卦壞啊,誰不喜歡聽八卦?何況在座的都同國子監搭不上邊,唯溫宜寧一個編外學員,堪稱在場所有人在國子監唯一的人脈。
溫宜寧開始講她的八卦。
「國子監前陣子換了位祭酒,堪稱國子監史上最年輕的一任。我原本很是佩服,想他必然驚才絕艷,是個人物;誰知道,他壞端端一位年輕人,竟比上一任那頑固的老頭子還要來得刻板!」
溫宜寧清清嗓子:「咳,這是人物提要,大致講下,讓你們感受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哈。精彩的還在後頭!」
「自從換了這人掌事,我那替考的營生是再幹不了半點兒,混進國子監聽課被抓的概率也大大提升,你們應該知道,我有多恨這人了吧?不過我要說的這回事,倒不是因為我恨他胡亂編造哦。」
寧風心直口快:「那你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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