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好身材就别藏着掖着了!”祁文文霸气地大手一挥,“怎么样?晚上?”
“没休息。”祁墨随手抓起放在床上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啊!可是今天是周日啊!”
“你见你哥休过几个周日?”
祁墨换上一身黑色卫衣灰色卫裤,拉开浴室的门走出来,随手把祁文文往门外推,“就算我有空,沈雨清也没空,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把你的联谊大会取消!”
“哎哎哎!”祁文文挣扎着叫唤了几声,忽然压低嗓音问道:“又有大案子啦?心疼我家沈雨清……”
“……”祁墨无语地瞪着她,把人拎起来往门外一丢,砰地关上门:“麻烦大小姐你有空还是心疼心疼你亲哥吧!”
把祁文文成功打发走后,祁墨坐在床上穿袜子,顺手拨出一个电话,“周崇,昨晚休息好了吧?一会儿过来局里,有个任务要交给你,行,局里见。”
昨晚他特地没有给周崇打电话,就是准备让他好好休息一晚,好为今天的任务做准备。
至于周宇那几个小子,今天怎么着也得让他们饱睡一觉了。
祁墨在家里简单解决了午餐便驱车前往警局,却没想在刑警队办公室门口碰上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沈雨清。
沈雨清见了他只是竖起大拇指往里头指了指,“送尸检报告。”
“昨晚的尸块检验过了?”祁墨挑了挑眉。
“嗯,跟我那天推测的差不多,身上没有抵抗伤也没有约束伤,凶手趁其不备用钝器把人打晕,之后分尸。”沈雨清说完,顿了顿,问道:“吃过午饭了吗?”
祁墨愣了一下,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下午1点37分。
看来这人做事情比自己还急,八成从早上在验尸室待到现在了,于是道:“没呢,走吧,我请你!”
沈雨清挑眉,嘴角擒着一抹笑,“我嘴很挑的哦。”
“随便挑!你等我一下,我进去交代周崇个事儿马上来!”
受邀
最后沈法医还是很有礼貌地让请客的人挑地方,祁墨寻思着他一个有钱少爷,总不好请他去路边的快餐店吃饭,于是挑了一家在自己以前的中学附近的粤菜。
祁墨原本想选个清净的包间,却被告知包间只供预订的客人使用,于是只能挑了个靠窗的位置。
好在这家餐厅环境不错,这个点过了高峰期也不嘈杂,窗户看出去就是对面的第二中学大门,二中的绿化做得相当不错,倒也算是一个好景致。
沈雨清想起前天坠亡的那个学生,“对了,前天坠楼的女高中生毒检和药检的报告都出来了,没什么问题,报告已经一起放你桌上了。”
祁墨点点头,“您这速度,火箭都赶不上。”
沈雨清扯了扯嘴角,“效率高点,才不会有办不完的事。”
“哎哎哎!祁墨!”
忽然楼梯口传来一个高昂的女声,不等祁墨看清楚来人,那个身影已经飞扑过来了,抬起一只手指着他抖啊抖,“你你你!你不是说今天要加班吗!不是说沈雨清也要加班吗!你们!居然在这里私会!”
祁墨被她的用词雷到满脸黑线,倒是沈雨清淡定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们私会怎么了?”
“祁文文,你跟踪我吗?”祁墨看了一眼她身后,空无一人。
“什么啊!本姑娘还没那么下作好吗!我跟朋友约了在这里吃饭,不过,晚上你真的不去吗?今天我朋友生日,她实在很想见一下我的刑警哥哥跟法医哥哥……”
祁文文语气越说越软,眼睛还向沈雨清那边瞟了瞟。
沈雨清显然捕捉到了她的余光,轻飘飘地问道:“去哪儿?”
“不会又是酒吧吧?”祁墨接道。
以往被祁文文拉去酒吧的经历实在是不堪回首,一群姑娘近乎癫狂地在舞池里蹦跶,留他一个老干部在卡座帮她们看包,每次看着她们摇头晃脑的样子,他都忍不住想翻看一下她们的包里有没有摇头丸。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结束后还要负责料理几个醉鬼,左掺一个右拽一个,有时候后面还要背一个。
“清吧!清吧!”
祁墨将请示的目光投向沈雨清,毕竟他才是祁文文的醉翁之意所在,没想到他竟然破天荒地点了点头,要说以往有这种场合,沈雨清都是避之不及的。
“行了行了,你法医哥哥答应去了,快去吃你的饭吧,回头把时间地址发给我就行了。”
祁墨打发走祁文文,看向沈雨清:“你有心思?”
“嗯?”
“你不是向来最怕那丫头?”
“你没听她说是她朋友生日?总不能拂了你妹妹的面子。”沈雨清轻笑了一声,笑容转瞬即逝,神情又变得肃穆,“正好我也正在寻找一个发泄口。”
“嗯?”祁墨想起他昨晚抽烟时的神态,猜测道:“是因为石煜航的案子吗?”
沈雨清抬眼看向他,半晌,又垂下眸子,修长的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声音宛若叹息般——
“本来已经结了的案子,莫名其妙又搭上两条人命,难免令人惋惜,而其实,他们都没错……”
古地驰
古地驰是靖安市的娱乐中心,夜幕降临之后的繁华极地。
太阳刚刚回归大地,满眼的霓虹灯便取而代之照亮城市的一角,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也不敢想象这个地块在五年前还是一块荒地,因为这附近就是大学城,没有住宅区,只有围绕着五所高校,娱乐产业的大佬们都看不上大学生的消费能力不敢轻易来此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