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确实也不在这。
荆晨判断,阿拉真应该是灭杰森逊的其他海盗了,于是他和希羽及西尔偷袭了几个士兵。
荆晨独自下到洞内,往深处去,观察到许多士兵,阿拉确实不在。
于是他退出洞内,回到崖上,拿走根根勾绳,他们四人离开这。
“你到底想做什么?”西尔问道。
“将杰森逊带出来,希望他别死了。”荆晨道。
西尔闻言疑惑,但不问而推测。
“为什么要救他啊?”达西不解地问。
“倾覆海盗天下,他的作用不可替代!”荆晨几分神秘地说。
“我觉得他肯定还活着,除非阿拉兵下去,”希羽肯定道,“但阿拉兵到现在都不可能下去,他们担心一百多海盗埋伏,并不知道已经互相残杀到了所剩无几。”
“没错!”荆晨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又要获得一场巨胜了!”
“看来我复兴王统的时机到了。”希羽道。
“真的吗?”西尔有点不敢信。
“该是你战胜阴影的时候了。”荆晨对西尔道。
“我有一个问题,”达西万分凝重道,“杰森逊抓我们到崖这,为什么没看见阿拉士兵和绳钩呢?”
这个问题让西尔笑了,解释道:“因为士兵看见有人来,肯定要把钩绳收起来,人藏起来啊。”
说完达西尴尬地笑了。
他们从逃生出口回水晶屋那儿,在藤蔓上绑石头,先荡过去的,好让后过去的,可以接到,又用勾绳甩凸岩爬上去……最终悍挞巨像之口打开。
此刻万籁俱寂,可以看到一簇火光在水晶屋外间的某处。下巨像后,荆晨四人小心谨慎到了附近。
只见,杰森逊正坐在尸堆上喝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屁股下正是二十多个狠人,已经死了。
荆晨四人都是讶异,但实际上除了达西,均不奇怪杰森逊能这般还活着喘气又喝酒。
那必然是杰森逊把二十多反逆自己的海盗们几乎杀光了,甭管他是怎么办到的,他屁股下的尸体死状贼凄惨、均是睁大眼睛的死不瞑目,他黄衣上是溅红的血,不停闷自己的破损的椰子酒,只剩下丘吉数人了,正都像魂一样的游荡着、鬼一样的呼叫着,寻找荆晨四个消失不见的大活人。
似乎是以为他们四人有生路逃出去了,要不然怎么会鬼喊鬼叫,这就是无助与绝望,却要寄托希望于敌人,自知按立场无活命可能,又自设希望,但任何希望都已不堪一击,何其矛盾,以至举止扭曲了。
荆晨四人暗暗退去。有荆晨与希羽压脚步声,暗袭丘吉,把手脚捆绑起来。“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着的。”希羽道,“我们只是想和杰森逊商量事情,但不了解你们,在商量好前,担心你们坏事,谁让你那般鬼喊鬼叫。”
丘吉的嘴巴被塞得严实,看到是他们,顿时出挣扎的呜呜惊恐声。然后荆晨四人又去制住其他几个,都给绑起来。
最后他们四人以围之势现身杰森逊四个方向。
荆晨在杰森逊正前方,希羽在左右两面,达西在后方,都握着锋利的长刀。
看到是他们,杰森逊只顿了顿,又继续喝椰酒。
荆晨四人渐渐向中心靠拢,直到踏上尸体,四人四把长刀架在脖子上,杰森逊还是喝着自己的酒。
“真好喝吗?”荆晨问。
“我看是没滋味了,想要找到滋味。”希羽道。
“海盗最尴尬的三件事之一就是没酒喝,”西尔冲破阴影的兴奋,“而他却很浪费。是最浪费酒的海盗了。”
“其实还有第四件事,”希羽调侃道,“就是被麻雀的刀架在脖子上,而不能给麻雀插上翅膀。”
杰森逊的脸如海面般平静,但瞒不住四人,这样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不动荡,他正使自己保持住面色的平静,做的很不错,却因他们的话面起波澜。于是他的酒也喝光了。
他们四人持续刀架着杰森逊脖子下尸堆往巨像走。荆晨不想浪费时间,直话直说:“你现在的处境让我们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说,但只能放下,只说几句,我们其实什么也没做,本来陷入你手又遭阿拉,结果从西岚到现在就像旅旅游、看看风景或躺在床上一觉醒来一样,就活了下来,像是见证者,还架着你的脖子。”
虽然话是无心的,但杰森逊的心不免刺痛,每一个字都如一把锋利的尖,直插满砰砰的大心脏。
“是啊!这不是我们在制裁你!这是命运在制裁你啊!”西尔此刻胆子肥得很,感觉到命运撑腰,他腾出一只手教训地拍打杰森逊的屁股,再无忌惮了,就像侄子叔叔调转过来了,“杰森逊,本来我绝望了都,到底谁是侄子谁是叔叔,再喊两声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