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师弟了。”
“见过二位师兄。”戚云树规规矩矩地行礼。
段霆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覃映致倒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被当作前辈。
随意说了些话,江凝便挥退他们,要私下教导戚云树了。出门的空当,覃映致打听道“近日并没有青钱会,师尊如何收得小师弟的”
段霆叹了口气“小师弟的父亲原与师尊是旧识,宜山地处魔界屏障附近,前些日子屏障出现裂缝,戚家被钻了空子,全没了师尊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师弟,领了回来。日后你也莫要提起,免得惹师弟伤心。”
覃映致点了点头,噤声不语。
江凝的确十分照拂戚云树,那日之后,覃映致每每去找他,都能见到戚云树在一旁,研读简谱或是练习剑招。
师尊对师弟比自己初入门时上心多了。覃映致脑海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便觉得自己太过贪心了。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挑剔师尊的不是师尊已是他的伯乐,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教诲和帮助,他应该知足了。
戚云树入门三月之际,适逢万归宗百年一度的琼台盛宴,赴宴的除了九大仙门的掌门,还有许多声名在外的游侠散仙。
江凝在万归宗地位特殊,威名更甚掌门,座下弟子亦游离于内门之外。因此直至前夕,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覃映致才得知这一消息。
“明日鹿门山的寒兔仙子也会来,都说她是现今修真界的第一美人,不知是否名副其实。”办事归来的段霆倒成了横练峰消息最灵通的人,他揽着覃映致的肩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之前还传言师尊和寒兔仙子的师尊、鹿门山山主有过一段情缘呢。”
听到后半句,覃映致松弛的神经顿时绷紧了。他讷讷地问“当真”
段霆笑道,“这种事都是道听途说,总不能真的去问师尊吧。”
于是翌日出席琼台盛宴时,覃映致的目光一直向鹿门山的席位飘去。
鹿门山主戴着轻纱幕篱,看不清面目。身姿娴静,像是温驯的鹿般,没有一丝攻击性。
覃映致下意识搓了搓自己使剑后粗粝的手心。
琼台盛宴并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风雅集会,九大仙门一般都会借此机会商讨修真界的大事。万归宗的掌门先提起了近年魔界屏障频繁出现裂缝一事,提议各门派派驻高阶弟子,修复魔界屏障,保卫百姓安宁。
这是戚云树的伤心事,覃映致看见江凝在他背上轻拍了下,而他低下了头,似乎在隐忍痛苦。
万归宗向来说一不二,没有人提出异议。
大事已定,江凝打了个呵欠,自顾自离席了。鹿门山山主见状,竟是追了出去。覃映致惊讶地看向诸位掌门,却见他们都气定神闲,好像早有预料的样子。
他身为弟子,即使是再好奇,也只能将自己按在座位上。
捱过掌门们的会议,覃映致连呈上来的琼浆玉液也没看一眼,便匆匆往横练峰赶去。
他从飞剑上跳下,站在江凝的洞府门前,又开始不知所措了。
若他们真是贸然进去,怕是会打扰了他们的兴致。他低着头,用乌黑的皮靴踢蹬厚厚的白雪,把脚下的一片雪地弄得乱七八糟。
出乎意料地,江凝很快就将鹿门山山主送出了洞府。看见覃映致,他先是一愣,而后笑道“怎么站在这儿”
覃映致忙行礼道“拜见师尊、山主。”
山主微笑颔,转头对江凝说“我说的,你再好好考虑。”
江凝未置可否,将她送走了。
两人并肩进了洞府,江凝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