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過來沒地兒放,溫景宴打車來的。
「你要回去拿行李嗎?」出了飯店,寧江澤避鄭放安如蛇蠍,忙推著他上車。
溫景宴坐在副駕駛,攝影師竄上后座,對著他倆拍。他視若無睹,對寧江澤道:「嗯,要陪我嗎?」
「不。」
寧江澤還要趁分開的空檔回家收拾一下屋。相比溫景宴那一塵不染的居住環境,他愛隨手放東西,室內稍微亂了些,在對方眼中可能就和狗窩差不多。
到青山別居,攝影師也跟著下了。
一周保潔阿姨上門兩次,做全屋地大掃除,其實沒什麼好收的,寧江澤把客廳沙發上東一件外套西一條薄毯折了放好看上去就整潔大半。
在家的時候大多是固定機位拍攝,攝影師主要取兩人互動的一些特定鏡頭和特寫。
隨手放茶几上的手機在他進進出出忙碌時彈出兩條消息,以為是溫景宴那個事兒逼,點開掃了眼。
「理得:微笑。jpg」
「理得:在嗎?小狗哥。」
寧江澤擰眉,正在想這理得他媽的是誰。
傻逼吧,沖誰叫狗哥呢?
狗就狗了還小狗,差誰輩分了?!
點進個人資料,手指懸在刪除的紅鍵上時,理得發來一張圖片。看見之前送出去的小丑狗近照,寧江澤陡然想起這是哪位神仙。
「……」
「1:有事?」
「理得:沒有沒有,就是想給你看看小狗的近況。我昨天帶它去打疫苗了,身體很健康。」
「1:多少錢?」
小狗趴在腿上睡覺,男人輕撫它的絨毛,悉心呵護著。置頂備註了「江澤哥」的聊天框冒出紅點,他看見回復,連忙打字——
「理得:小狗哥,不是找你要錢的意思,就是和你隨便聊聊。」
寧江澤對這個稱呼很一言難盡。
「1:別叫我小狗哥,其他隨你。」
交換名字沒必要,寧江澤到廚房拿水喝,路過餐廳瞥見島台上枯得不成樣了。他洗了花瓶,給溫景宴發信息。
「1:來的時候買束花。」
家裡的兩隻鳥讓阿姨帶回父母那兒養著,溫景宴單手提起行李放進後備箱,右手按住語音,眼中漫著笑,問:「玫瑰?」
寧江澤也發語音,不咸不淡道:「溫景宴,你覺得我們兩個大男人買玫瑰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