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冬天还没亮醒过来后,进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了内裤,离开卫生间前,他看到门后的脏衣篮里放着一堆换下来的衣服,其中有一条他的内裤放在最上面,但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最近没穿过。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还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条内裤,凑近了闻了一下,还没闻出什么味,脑海里闪过梦里的内容,严夏光洁无毛又水淋淋的小逼,内裤瞬间变得很烫手,被他再次丢回了篮子里。
回到房间后他已经没了睡意,索性拿出一套理综试卷出来做。
等他将最后一题物理大题的解题思路看完,天已经彻底亮了,下面66续续能传来大爷大妈们打招呼的声音。
他出去慢跑路几圈又买了早餐回来,时间已经到了九点,严夏的房门依然紧闭。
好几次他都想敲门让她快出来吃,早餐快冷了。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严夏从房间里出来了,睡眼惺忪、头凌乱,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只穿了一件他的T恤当睡衣,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
“爸爸,早。”她朝他打了个招呼,接着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
严以冬匆匆瞟了一眼严夏就移开了目光,他看到严夏脑子就不受他控制地想起昨晚那个梦。
梦里的女主角活生生地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严以冬在严夏洗漱的时候,为了不面对严夏,又进了自己房间。
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时另一套理综试卷,但是他捏着笔了好久的呆,也没有落下一个字。
客厅外能听见严夏看电视的声音,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时不时会出几声笑声。
听着严夏娇俏的笑声,严以冬心里更加烦躁。
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了下来,就在他好奇严夏在干嘛的时候。
他的房门被敲了两下,然后从没关严的门缝里,他看到严夏狡黠的目光。
“爸爸,我能进来吗?”
“嗯。”
得到他的允许,严夏推门进来,在他身后的床边坐下。
严夏看到爸爸面前的试卷上写着高考理综模拟卷,她记得现在的爸爸刚刚高二上学期,怎么就开始做理综卷了。
“爸爸,你好厉害,已经在做高三的题了。”
严以冬没有理她,忽视背后的人,开始做题。
严夏也不好再说话打扰他,脱了鞋子爬上床,趴在床上看着书桌前做题的爸爸。
她细细观察着眼前的少年,用他和多年后成熟的男人作对比,严夏觉得虽然现在的爸爸很年轻,从外貌上两人一样大,但是不知道是做女儿的原因还是爸爸身上冰冷的气质,她对他还是心存敬畏。
而且她在眼前的爸爸面前,比在未来的爸爸面前还要小心翼翼,大概是知道现在的爸爸不喜欢她,她很怕他不要她不管她了,那她该怎么办,她在这里没别的亲人和朋友。
严以冬沉下心做了几题,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在意身后的人,他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然后放下手中的笔,椅子一转看向严夏。
严夏趴在他的床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微微挑眉,吃了睡睡了吃,真像只小猪,而且凭什么他在这里备战着高考,她却舒服地躺在床上,到底谁是爸爸谁是女儿?
他伸手推了推严夏,将刚刚闭眼的严夏摇醒。
然后扔了一套五三到严夏面前。
“你不是说你十八岁吗?刚刚高三吧,你和我一起学习。” 严夏朝爸爸眨了眨眼睛,听懂爸爸的话后,她说:“爸爸,我高考结束了,我不用做题。”
“你考上了什么大学?”严以冬有些好奇。
严夏报了自己的大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虽然没有爸爸的大学排名高,但是我已经尽力了,我以前的成绩很差的。”
其实严以冬心里挺意外的,以他现在的成绩还考不上严夏的大学,不过严夏说他的学校排名更高。
于是他问:“我后来高考考了哪个大学?”
“清大啊!全国最好的大学!”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很骄傲的样子,如果她身后有尾巴可能能翘到天上,“爸爸,你很棒的!”
严以冬:“……”
中午的时候,严以冬带她出去吃了午饭,然后去了附近的商场给她买衣服,总不可能一直让她穿自己的衣服吧。
严夏没有跟他客气,看上什么就买什么,根本不看吊牌的价格。
回去的时候,他的手里大包小包提着很多东西,严夏就提着一个小小的袋子。
她笑眯眯地和爸爸说:“爸爸,这是你第一次陪我逛街,还给我买衣服!”
严以冬睨她一眼:“我以后对你这么小气?衣服都不给你买?”
严夏摇摇头,解释道:“你都直接给我卡,没有亲自给我买过衣服。”
在出租车上,严以冬接了一个电话,他的狐朋狗友约他晚上老地方见,他答应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严以冬要出门,严夏缠着要跟他一块儿去。
他本来不想带上严夏的,但是严夏太会磨人了,他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