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努力回忆一遍黎郁的黑蛇本尊和那些搞笑的衬衫t恤:“崎崎姐姐,你不觉得黎哥哥不穿衣服比较帅比较养眼比较像正常人呀?”
臻崎灌下一大口水,有些遗憾的看着帅哥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咦,啊!”
随着她的一声惊叫,厕所里共振般也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瓶瓶罐罐摔打声。
“砰”的一声,黎郁歪着短裤冲出来,脸上还粘着些洗发水,一脸的震怒加莫名其妙:“她在我家干什么!她坐在我家马桶上干什么!”
加加眼看祸闯大了,耷拉下叶子小口吞下最后的几根土豆丝,溜下桌找花盆去了。
、摄影师的暗房
kelly穿着黎郁的椰子花纹肥腿裤离开后,黎郁盯着泪眼婆娑的龟缩在花盆底下的加加看了十几分钟,找来只不锈钢小饭盒,威胁要把它打包寄去长白山。
加加窥出他是真生气了,“哇”的大哭着挣扎起来,小叶子扭的摇曳生姿,一个劲的喊:“那个女人说要吃蛇羹!是那个女人说要吃蛇羹!”
臻崎看着死死趴在饭盒沿,两眼汪汪的小水仙,“噗”的一声笑喷出来。黎郁立即瞪向她:“kelly真说了要吃、吃那个?”
臻崎连忙点头,顺杆子爬问:“你们那什么工作室,原生态还吃,恩,吃那、那个……你兄弟……”
黎郁幽沉沉的琥珀眼又变大了,好不容易好转点的脸色刷地再次黑下来。
加加一边奋力的往外爬,眼泪掉得凶猛异常:“黎哥哥、黎哥哥——我不要被装成包裹……”
“咚”地一声打翻饭盒,连滚带爬的冲向电话机:“墨墨救我,墨墨救我!秦哥哥、秦哥哥——”圆滚滚的身体滚过kelly胡乱扔在地上的破丝袜上,留下一长串水痕。
臻崎瞟瞟黎郁,好嘛,眉头都不皱一下——冷血动物真是不能轻易惹的!
黎郁吁了口气,几步走到水仙前面,揪着叶子提起它:“干什么去?”
加加抹泪,抽噎:“墨、墨墨,呜呜呜……我让墨墨砸死你!”不知不觉,连心里的小算盘都抖出来了。
黎郁看着它满脸的鼻涕眼泪,眉毛都拧弯了:“我要是那个姓秦的‘雄人’,立马就甩了你。”
臻崎翻白眼,好一个“雄”人!
加加本来就害怕给秦区区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半惊慌一半心虚,立即委屈地哭叫:“你才雄蛇!人家秦哥哥是男人,铁铮铮响当当的真男人!”
黎郁斜眼去看又忍不住要笑出来的臻崎,漂亮的桃花眼拉长拉长再拉长,臻崎噤口。
小水仙心思灵巧惯了,眼瞅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的,黎郁神色也缓和下来了,可怜兮兮的拿身体撞撞他手指:“黎哥哥,我错了……”
黎郁哼了一声,甩抛给臻崎:“脏死了,你给它洗洗。”
臻崎空中接物向来熟练,捞到手了还一个花式旋转,嘀嘀咕咕的走向厨房:明明心里很爽上司吃瘪,还装模作样!
右手上的加加抽抽搭搭的插话:“崎崎姐你猜、猜错了!他真生气了,在丑陋的女人面前脱裤子实在是太丢蛇妖的脸了……”
臻崎低头瞪它:“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顺便摸摸自己熏了几个月油烟的脸,长那样的都还丑啊?
臻崎的眼睛不小,鼻子也不塌,个子小归小,好歹勉强跟娇小搭了点边。只是——加加沉进水盆里,隔着柔柔的水波上下左右打量了她几眼:“崎崎姐,你的衣服是黎哥哥送的?”
臻崎奇怪的看它一眼,使劲拿手揉了揉它巴眨巴眨的小黑豆眼:“神经,谁穿他的衣服。”
加加不说话了,困惑的看着她:洗的发白的破洞牛仔裤,右边口袋上还挂着艳红的一只小母鸡饰物,上身很简单的大t恤,背后印满大腿骷髅之类的涂鸦前面干净的一个大红苹果。
怎么看,怎么夫妻相。
当事人仍然混沌无知的把它洗了一遍又一遍,嘴角微翘,笑的欠打。
又隔了几天,按着黎郁的吩咐,小保姆开始收拾器材准备跟着帅哥动物摄影师出外景了。
臻崎对野生动物摄影师这一头衔十分好奇,激动之余干活分外卖力,甚至打扫了黎郁房间通向暗房的小门——蛇妖帅哥寒着眼睛看着兴致勃勃从里面出来的小保姆,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哪来的钥匙?”
臻崎不屑:“要那东西干吗?姑奶奶九岁起就没用过那玩意。”正得意洋洋的说着,黎郁突然靠近,探手从她口袋里摸出两瓶显影水和一只胶卷。
臻崎脸红:“嘿嘿。”
黎郁垂下眼睛看看东西,再挑起眼珠子看她:“手又痒了?”臻崎觉得不对,想溜已经来不及了,黎郁一个低头亮出毒牙,一口咬在她漂亮灵活的手掌:“麻了就不痒了。”
说完,打个哈欠,面无表情的打开暗房门,进去了。
臻崎看着那两点发青的小洞洞,头昏昏心慌慌,也连忙跟进去:“帅哥,我错了!不是,黎、黎先生,我再也……”
黎郁随手打开安全灯,从桌子上摸了只蝴蝶发夹,把额发往后一固定,四下利落的收拾了起来。
臻崎想搭把手,也给他以懒散而威胁的眼神跟冲洗罐、显影盘隔离了。
悬吊式的安全灯是彩色相纸常用的深琥珀色,照在人身上沉沉的有些模糊。臻崎看着他一声不吭的整理着,心里惴惴的直跳:“哎,帅哥……”
黎郁扭头看她,平日里总是半眯着眼睛此时竟然隐约有金光流动:“晚上我们去拍婚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