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柝不答。
汽车停在院子前。
纱布层层叠叠包裹着手,徐闻柝踩上石头,轻车熟路翻进后院。
秦朗百无聊赖地等再门口,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
“进来吧。”他说。
徐闻柝走在前。
秦朗不明所以跟在身后,心想徐闻柝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带着他打架,还带头翻进别人的后院,难道他的叛逆期来的比别人格外晚?
徐闻柝听出他的心音,一脸黑线解释道:“这是我的私人财产。”
正好得空回来,顺便来小洋楼一趟。
徐闻柝推开门,被迎面而来的粉尘熏的睁不开眼。
定了定神,才发现墙上的风筝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秦朗问。他并没有看出这间屋子有什么不对。
徐闻柝淡淡凝视着墙上空荡荡的钉子,伸手抚摩冰冷白墙,也猜到是谁搬走了这些风筝。
如果不是她,这些风筝悬挂在这,迟早有天也会变得脆弱不堪。
那时是徐闻柝单纯无知,幻想过他离开后孟温棠会像从前一样,在他们常去的公园里,将缠绕的线解开,将风筝放飞。
却忘了什么都有个期限,风筝会风化脆弱,孟温棠会有新朋友,也会逐渐忘记他。
秦朗本以为徐闻柝会在塘镇待很久。
“没什么好待的。我不想回来见到我爸爸,这里也没我的亲人,只有一栋房子在这,也很久没人住了。”
徐闻柝的父亲倪岭三年前曾来求过他。不知道他有什么执念,明明不是做生意的料,还大刀阔斧投资各种产业,赔的血本无归。一大把年纪欠了一屁股债,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打听到徐闻柝接手了徐晚岚的产业,现在坐拥上亿资产,走投无路来公司找他。
徐闻柝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因为倪岭被徐晚岚大骂一通撵了出去。
将秦朗送回去,徐闻柝驱车到孟温棠的住处。
断联的这些天里,他独自站在这里,仰望这栋破败小楼,孟温棠的房间正亮着灯。
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首饰盒,用指腹轻摩着,却没了见她的勇气。
谢琳琳今天脱单了,所以带回家的不是卤煮,而是一小块蛋糕。
“他今天见我了!”她喜滋滋地说。
孟温棠赶了一天的设计稿,早饿得饥肠辘辘,看见谢琳琳手里提的蛋糕,眼里都发光,猛虎扑食般抢过来,急不可耐拆开上面的丝带。
边吃,边含糊不清地问:“你们说清楚了?”
谢琳琳将事情原委说给她听。
接到李斯林的电话,谢琳琳不耐烦地挂断。她发誓自己一定不做最先低头的那个,所以一定要等到他打第二通才接。
没想到李斯林很快又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