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腰间的手像是不再满足,有些难耐地沿着她的腰线和背脊一路向上摩挲着,那手上的温度烫得惊人,容清觉得自己几乎就要被他灼伤,却忽然感到他的手在自己背后顿住。
“宋俨,不要!”
容清惊恐地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自己内衣的暗扣处停留摩挲着,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挣扎着,才终于得到了半分喘息的机会,却很快又被他吻住,背后的手仍旧没有停歇,沿着她的脊椎时轻时重地按压着……
“放……唔……不要……”心中的恐惧越来越甚,身子却越来越软,容清再也没有了平时的镇定自若,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和哭腔,却让男人的动作一下子顿住,抽回了她背后的手,捏了她的下巴抬起:
“容清,你看到了么?”他微微拉开了些距离,眼前的女人没了平时的淡定和笑意,低声地喘息着,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眼眶通红,男人的嘴角渐渐勾出一个弧度来,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容清顺着他的动作抬头,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神,微微颤了颤身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俨,狠戾到……让她心慌。
“那个男人是谁?你昨晚去了哪?”
“我……”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容清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又难以遏制地低喘了几声,才终于能将话接了下去,“你发烧了?我替你看看……”
他刚才那高得惊人的体温、苍白中泛着病态红晕的脸色,根本就是发烧的表现。
“先回答我的问题。”扣住容清想要摸上他脉的手,宋俨俯身,神色似是有些松动,在她的唇上蹭了蹭,“我没事。”
“我和阿池出去露营了。”容清微微皱眉,手腕上传来的温度烫得有些灼人。
“那个男人是谁?”见容清神色茫然,宋俨“好心”地提醒着,“这几天送你回来的那个。”
“他是师兄的儿子,也是我现在的同事。”容清微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阿砚送自己回来,还有昨晚自己没有回家的事,但现在却也顾不得这些了,“你先放开我,我替你看看,有什么都等先喝了药再说。”
“你怕我?”宋俨低头,容清觉得连他呼出的气息都是烫人的,微微向后缩了缩,才觉得自己终于又镇定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宋俨神色一紧,像是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容清打断:
“宋俨,我们在一起吧。”
“你……说什么?”前后的反差太大,宋俨忽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许久之后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表情居然有些呆愣,看得容清所有的紧张一下子全部都退了下去,笑了笑,缓缓道: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
浴室的水声哗哗地响着,即使站在厨房里,容清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专心地把药材倒进锅里,打开水龙头,直到水把药材全部浸没,才关了水放到一边,淘了米,然后又在药锅里加了些水,把粥锅和药锅都放上了灶,开了火。
“容清……”身后一暖,腰已经被人环住,有水滴落在自己的肩头,微有些凉意,原本的一身烟味已经全部洗去,只留下沐浴露那带了些柠檬味的气息,清爽好闻。
容清微微侧头,容池这些年长得很快,他的衣服穿在宋俨身上很合身,只是容池穿起来阳光俊秀的衣服一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不知怎么的就偏偏穿出一股凌厉的味道来。
“还冷吗?”
男人下意识就想摇头,在看见容清认真的神色时,不知怎么动作就顿住,终于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有一点点。”
脉浮紧,发热,无汗,畏寒,甚至还有骨节痛,分明就是麻黄汤证的症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折腾自己的。
叮嘱了男人去床上躺着,容清找了电吹风回到房间,就见男人安静地在床上坐着,被子搭在腰间,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原因,远远看着,好像一下子就年轻了几分,容清淡淡地笑了笑,在床边坐下,把被子略微扯高了些,开始替他吹头发。
有些事,大概真的是有轮回的。就好像几天前她坐在他家的沙发上,他动作笨拙却温柔地替她吹头发,现在一晃眼,就轮到她了。只是有些意外地,明明是那么凌厉强硬的人,头发却异常地柔软,让她忍不住想要多揉几下。
……
白色的米粒熬得软糯粘稠,用勺子搅了搅,热气散了开来,眼前便升腾起一片雾气,诱人的迷香也在同时弥漫了开来。
“没吃早饭吧?先喝些粥垫垫胃,然后再喝药。”容清坐在床边,递过碗,靠坐在墙头的男人却迟迟没有动作,忍不住有些疑惑,低声唤道,“宋俨?”
男人轻咳了几声,像是想要说什么,容清等了一会儿,他却又始终没有开口,容清微微皱眉,放下碗去探他的脉:“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男人摇头,看了眼盖到自己胸口的被子,又轻咳了一声,明明是看着容清,眼神却似是有些闪烁,语气有些不自然,“我……不方便。”
容清一愣,眨了眨眼,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心说不就是盖了被子么,把手伸出来就是了,有什么不方便的,但到底还是没有点破,只是笑着端起了碗,舀了一勺粥小心地吹了吹,递到他的嘴边,然后看着他乖乖地张嘴吃下……
……
“睡一觉好好休息吧,出了汗就好了。”看着宋俨皱着眉把药喝下,容清收回碗,替他拉了拉被子就要扶他躺下,却被男人一把拥住。容清没有挣扎,就这么任由他抱着,抬手抚上了他的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