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寿伯,哎呀您就快点告诉我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其实陆彤刚才就是顺嘴一嘟囔而已,却没想这身下的马儿竟真有个属于自己的名字,这倒是让小妮子很是兴奋。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里,风雨欲来大厦将倾,别说是身下的马儿了,就算是个人,在这风雨飘摇的年代里也都轻如鸿毛一般,所以这会儿的马儿很少有主人会为其起个名字的,毕竟一旦起了名字,那便给予了马儿一个身份。
这其中的羁绊,就会很深很深了。
所以大多数的马儿,在其主人的眼中都只是个坐骑牲畜,是不配拥有名字的。
现在应该明白,小妮子在得知身下的马儿竟还有个名字的时候,她为何会如此开心的原因了吧。
“说来也巧,本来我是挑中了另一匹性子温顺的马,可是没等我过去牵绳呢,这匹就直接从栏里冲了出来,甚至还踢伤了前面的那匹马,你是没瞧见当时的那个阵仗,好家伙这马就跟疯了一样,两三个人都拉不住呢”
看着此刻竟如此温顺的它,寿伯不禁畅想回忆
(一个时辰前,东市的马市)
“老板,这马多少钱?”
看着栏内这几十匹身材矫健的骏马,寿伯还是很满意的,随意地用手摸了摸,便快地问起了马房的伙计。
“呦,这位爷有眼光,咱家这马可都是上等的马,日行百里那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当然了,像这等的马这价钱自然也就比别家的高上一些,咱家的规矩就是,十两银子一口价,童叟无欺绝不还价!”
十两银子
不得不说这开口的价格的确要比同行的马房所报出的高了不少,要知道别的马房给出的价格也不过才三两多而已。
但是说句良心话,他家马儿的质量的确可以,最起码在东市这条街上,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家能与之媲美的了。
“我说这位伙计,你开这价格,是不是稍微高了些啊!”
说是一口价,可寿伯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这位爷,您要想砍价,那我奉劝您还是免开这个尊口吧,想来您也是个懂货的行家,我就是个打工的伙计,也自然不敢对您有所隐瞒,咱就事论事,您且看看这东市,谁敢说他家的马能比我家的强?”
也许是伙计见过太多想要砍价的买主了,所以他并没有丝毫的厌恶,反倒是给游寿讲起了大道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而游寿也知道伙计所言非虚。
“大爷不是我给您在这儿吹,就我家的马呀,那可是给朝廷专供的马,而且也不怕您四处说去,我家的种马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夏胥马!”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位伙计如此有底气,这些马竟都是夏胥马,难怪看起来跟寻常的北朝马不太一样呢。
这精气神
“难怪看着如此精神,不错不错!”
能被游寿夸赞,可想眼前的这些马儿是有多么优秀了。
“所以您也别跟我开这个尊口了,因为我家的马就跟其他家的马不一样,别说是十两银子一匹了,就算是卖到了二十两银子,对于我家来讲,感觉都是在赔本赚吆喝呢,也不看看现在都是啥时候了,这位爷不瞒您说,眼下的这些马可都是紧俏货呢!”
其实对于西固的情况,游寿多少还是能打听到一些的,听说夏胥那边已经开始募兵了,也不晓得这个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管真与假,一旦江湖上有了这个风声,那市场的情况就跟伙计方才所讲的基本差不多了,就眼前的这批夏胥马,吃不准还当真是个紧俏货。
“这不还没打呢么,而且再说了,我要的也多,这样吧你去跟掌柜的申请一下,四匹算三十五两如何?”
老家伙还想再争取一下!
“哎你这老头儿,感情我刚才白给你讲了,都说了我家的马不打折,不是说我不想给您打,不想做您这单生意,当真是掌柜的交代过一律不打折的,您看看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