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宣芋伸手去抢药膏。
郁闻晏挡住她的动作,轻而易举控制住她,食指沾上药轻擦红肿的牙印:“你看不到在哪,毕竟是我咬的,比较清楚位置。”
他戏弄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宣芋恼羞成怒,一个人霸占被子,只给他留小部分空间。
倒是便宜了郁闻晏,从身后搂住她的腰睡下,亲了亲她耳垂:“明早起来看日出。”
宣芋懒得搭理郁闻晏,只想睡觉,困得没力气挣扎,眼皮子开始打架,昏昏欲睡。
“阿芋。”郁闻晏撑起身子看她,气色不错,脸颊上又两抹淡淡的红晕。
宣芋含糊地嗯了声:“吵。”
郁闻晏笑笑,亲她的脸颊:“晚安。”
睡着的宣芋已经不计较郁闻晏怎么撩拨人,窝到他温暖的怀里,像小猫一样,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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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芋早上五点半被叫醒,郁闻晏拉着她起身。
“再睡会儿。”宣芋拉过被子盖过头,翻身背对他,稍稍移动身子,酸软难耐的感觉愈发明显。
郁闻晏拽着她坐到床边,给她套上拖鞋:“等会儿再睡。”
宣芋翻看手机,光刺到眼睛,干脆闭上:“几点了?”
“五点半。”郁闻晏扶着她坐好。
宣芋睁开眼睛,眼白还有血丝:“我才睡了三小时不到!”
郁闻晏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公主抱起,丝毫不费力气,阔步走出帐篷。
“郁闻晏你疯了吗!我没换衣服!”宣芋扯着领口,遮挡锁骨上的吻痕,慌张地将脸迈进他的胸
()膛。
透过胸膛听到他闷闷的笑声,这样听他说话感觉音色有点苏。
“这里只有我们。”郁闻晏放她坐到凳子上,用毛毯裹住她。
宣芋看到他穿的也是睡衣,心里平衡了,裹紧毛毯观察四周,忽然又觉得他们俩仗着四周无人,穿着睡衣出门晃悠,也真是胆大。
雨后清晨露水重,虽处夏季,但太阳没出来之前,空气依旧潮湿,如果有探测器,估计能检查出空气湿度达到百分百。
凉风习习,宣芋半张脸缩到毛毯里,郁闻晏特地打来温水给她洗漱。
擦完脸,宣芋再困也醒了,左右张望,森林深处乌漆漆一片,这么早等日出,太阳都没睡醒吧。
郁闻晏早餐做了两个三明治,放到宣芋手边的小桌子:“喝牛奶还是果汁?”
“甜牛奶。”宣芋看在郁闻晏殷勤的表现上暂且不生气。
宣芋啃着三明治,目不转睛盯着对面山头,不确定问:“真能看到日出?今天该不会是阴天吧。”
毕竟昨晚才下过大雨。
郁闻晏喝一口热茶,单手拿过手机,调出搜到的日出时间:“再等五分钟。”
宣芋吃完最后一口,含糊说:“感觉每次看日出怪累人的。本科那会儿我们去云都,为了看一场日照金山,早上六点不到就起。一整天玩下来,我差点下不来山,后面半个行程全靠吸氧撑着。
“你不是挺开心的?”郁闻晏对这件事印象深刻不仅是幸运看到一场日照金山,而是第二天宣芋生病住院了。
宣芋回想到和他遇见一场日照金山的那天。
两人到当地后报了一日旅游团,按照导游的安排六点集合,七点半去到看日出的山下。
云都昼夜温差大,早晨气温零下三度,宣芋裹三层棉服,戴了护膝和暖宝宝,还是冷得发抖,眉毛结了层霜,还被郁闻晏拍了糗照。
天慢慢亮起,日光驱赶黑暗,依旧冷得不行,宣芋就望着一角天空心想怎么山还是黑乎乎的。
又等了五分钟,临近八点,宣芋心想该不会她是万里挑一的倒霉蛋,看不到日照金山吧。
郁闻晏在调整录像机角度,宣芋突然抱过来,他还没反手抱稳她,便听到她哀嚎说奔波一路看不到心心念念的美景,就这么回去不甘心啊,惹得周围人频繁看来。
郁闻晏示意她小声,宣芋委屈问看不到怎么办。
他让她再等会,晚点哭也行,这嘴不会安慰人还特损人。
八点已经过去十分钟,八点半要集合,宣芋的心已经非常平静,接受不会看到日出的结果。
就在她心如死灰那瞬间,第一缕橙色的光落在山顶,她兴奋地拍着郁闻晏的胳膊乱蹦,大喊着出来了,差点一脚踩空掉到小沟里。
肾上腺素飞速飙升,她兴奋地又是合照又是录像,还虔诚地对着金山许愿,都说看到日照金山的人,将会幸运一整年。
她许愿不仅这一年,希望年年如今年,她能和一起看日
照金山的那个人相伴一生,一辈子在一起!
天神应该听到了她的愿望,兜兜转转这些年,陪她看日出的,还是郁闻晏。
“笑什么?”郁闻晏架好录像机,回头看到她明媚的笑,挪动相机对准她。
宣芋冲着他笑说:“那年我们去看日照金山,我许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