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比执政官与“零号”长官分食同一份蛋糕更令人惊讶。”傅闻安冷声道:“所以,你不必向我汇报什么人今晚要一起滚床单,我不在乎。”
“我是说,他们是你的政敌,你可以适当警惕。”谢敏嚼着蛋糕,反驳道。
“最麻烦的政敌已经和我上过不知道多少次床了。”傅闻安瞟了他一眼。
“你不怕别人听见?”谢敏咋舌。
傅闻安低头叉蛋糕:“自从我们进来,十米内,没人敢靠近我们。”
谢敏回头看,果然,周围像隔着一圈厚厚的真空,无人敢靠近:“人缘糟透了,我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很多人愿意搭讪的。”
傅闻安没说话,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再不会有人来搭讪你了。
谢敏一笑,“说起来,我下午看了报纸,为什么只有你的照片?”
他指着远处待命的黑枭:“掌握你假期权的那位都有一晃而过的镜头,而我没有,我可是一把手。”
“先,我没有假期。”傅闻安把碟子放在桌子上,而后又道:“其次,民众无需知道你们的存在。”
“即便我们的付出关乎成千上万人的命运?”谢敏反问。
“对,不要戳破多年来辛苦维持的和平。”
“大言不惭,你不如说得直白点,你只是担忧媒体将我的照片流传出去,封控区来找你的麻烦。”
“既然知道还问什么?”傅闻安一脸疑惑。
谢敏冷笑。
真是狡猾、又傲慢到理所应当的人。
他们的谈话并未持续很久,很快,黑枭来找傅闻安。
谢敏识趣地离远一些,又走到角落,监控死角,他时刻注意着傅闻安的动向,在终于有一个亲信向执政官搭话时,谢敏走到桌边,拿起一份盘子里装的散装薄荷糖。
他慢慢拆开包装纸,拿出糖果,把糖皮丢进垃圾桶。
傅闻安看了一眼对方递来的资料,没过半分钟,他再度看去,现谢敏在吃鹅肝。
“让他吃药。”他低头看表,时间接近,对黑枭道。
黑枭从傅闻安手里接过铝制药盒,点点头,走向远处的谢敏。
傅闻安一直盯着他,他看见谢敏回身,黑枭递给他白水,他接过药和水,仰头一饮而尽。
隔着远远的距离,傅闻安甚至还能看清对方仰头时,喉结上下滚动的弧度。
谢敏吃完药,视线一挪,抬手,朝傅闻安做了个“外出”的手势。
傅闻安指了下黑枭,确定对方会意后,才继续与亲信谈事情。
薄荷糖的清凉感在喉间扩散,轻微吸气时有刺痛,密密麻麻,不大舒服。
谢敏指尖压着那片被他在接过时偷梁换柱的药物,确认傅闻安不再关注他,走向外厅,黑枭跟着他。
他走向盥洗室。
出于礼貌,在确认唯一出口后,黑枭停住了。
谢敏继续向前。
执政官城堡内的盥洗室是单间,很大,以前谢敏来过,类似独门独间的休息室,有香水百合插花的那种。
他转过过道,那里是视角盲区,监控拍不到。
刚巧一个omega走出来,他似乎微醺,走路不太顺。谢敏很轻地撞了他一下,对方差点倒了,他只好伸手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