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回过神,才看清女孩一边耳朵上戴着一串银制耳环,而耳环下方还挂着几粒珍珠那被拉得垮垮的白嫩的小耳垂上渗着丝丝血渍,看得李瑶阵阵肉疼
“我不戴不戴”小女孩见女子追上来,忙闪到李瑶身后以躲开母亲追赶
“你们是谁“年轻女子止住步伐,蹙眉打量着院子角落突然出现的两个生面孔,很明显不是自己府中丫环和随从,看两人穿着,更不可能是宴请来的客人。
“夫人您好我们是来给府上送红薯饼的,在这等管事婆婆。”看女子穿着亮丽,绾着的乌上插着玉簪,虽简单却不失高贵,想必身份不低,李瑶微施了一礼,陈保家也对她笑了笑。
年轻女子淡漠地对两人点了点头,又转向自己女儿轻声哄道“馨儿乖快点回房把这边的耳环戴上,馨儿就长大了不戴的话舅舅可是会生气的客人都在大厅里等着了。”
“不要”小女孩对着母亲喊了一声就又往院门口跑去,却撞进一位正想进院子的男子的怀里
“馨儿小心”男子忙扶住小女孩,温润的声音满是宠溺。
“舅舅我不要戴那耳环,耳朵好痛”小女孩红着眼眶嘟着嘴看向男子。
“那怎么行馨儿已经八岁了,舅舅今天送的是银耳环,等到馨儿满十四岁及笄可以嫁人了,到时舅舅送副店里最好的金耳环好不好。”男子微笑着轻声哄着小女孩。
“舅舅,我不要真的好疼呜”小女孩见求助无门又哭了起来。
“既然一定要戴的话,为什么不给她戴耳钉呢这样就轻便多了。”李瑶忍不住出声,她知道这个朝代大户人家的女孩子到了八岁这天一定要戴上母舅送的耳环,这样才能平安长大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承受得起这副耳环的重量难道就不能像普通人家那样送块小红布就算了吗
“耳钉”陈保家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子,对于饰自是不感兴趣,但是那位温润男子从小就跟着父亲在自家众多饰店里面穿梭,自家的饰店也遍布整个天朝,可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耳钉。
“是啊,这耳钉也是耳环的一种,只是款式比较小巧精致,可以用银或金打制,还可以在耳钉上镶上珍珠或玉石,既高贵又典雅。”这在现代是很普通的一款饰。
“你能不能详细地给我说一说这耳钉”男子走上前,笑着问道。
眼前男子温暖而明媚的笑容是不同与白府女主人的笑,他的笑是自内心、真诚毫不做作的,让李瑶心情豁然开朗,李瑶回他浅浅一笑“有何不可,如果有纸墨,我还可以给你画下来。”
温润男子眸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弯了双眼“那就麻烦姑娘。”又看向白夫人道“大姐,让下人准备文房四宝。”
陈保家对大嫂会画画并不感到惊讶,毕竟武功都会了,大嫂哥哥又是读书人,大嫂会画画又有什么好吃惊的李瑶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小叔子眼里已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主了。
几人移至书房时白府下人已把文房四宝摆放好,还好原主是有点底子的,所以李瑶用起这毛笔来还算得心应手。
李瑶放下笔,拿起画好的画吹了吹,待墨水干了后才递给那男子。
男子接过端详了好一会,才惊叹道“妙真是太妙了”真是小巧又精致太匪夷所思了,他在这行做了这么久,几乎所有的饰师傅都以为饰要“大”跟“重”才能显示出身份,居然没有一个饰师傅从“精致”这个角度来设计。
“这耳钉的形状还可以打制成棱形、方形或其他形状。”李瑶又道。
男子不禁抬起头打量起眼前女子,穿着朴素,身上裹着蓑衣,脚上的鞋至下半身的罗裙都是湿的,甚至还沾着泥土,虽是一身狼狈,却表现出落落大方,丝毫不会让人感到卑微。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