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幾栩蜷了蜷手指,掌心攥出了些許汗意,她想著自己也不太懂,就沒細看。
聞堰寒深冷目光凝向她,帶著審視,「向你推薦這款的人,又是否存心挑釁羞辱我——「
他微頓,「在你心中,你毫不猶豫信任的人,和我相比,究竟誰更重要呢?溫幾栩,你能給出答案嗎?」
每一句詰問,都讓溫幾栩的心揪地越來越緊,她從未想過的細節被眼前的男人悉數挖了出來,她卻發現,自己一句也答不上來。
江鶴軒怎麼會是故意的?他怎麼會背刺她?
溫幾栩腦子越來越亂,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機械地抬起手臂,在聞堰寒深邃如墨的注視下,將手錶戴上了他的手腕,冰涼的金屬錶帶折射出微炫的光澤。
聞堰寒全程一言不發,好似有刀刃一道道划過皮膚,雖不致命,鑽心的疼卻密密麻麻地席來,將他心頭壓地越來越重。
「故意的?」
溫幾栩弱聲,微滯一瞬,「不是你讓我幫你戴的嗎……」
「告訴你了,還給我戴?」聞堰寒壓住滔天翻湧的情緒,被她氣得快要失去理智,卻仍舊維持著面上的平穩。
溫幾栩像是被他嚇到了,遲頓地說:「可是畢竟是我送給你的第一個禮物,生日禮物只有在當天送出去才有意義,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能比擬。」
聞堰寒被她氣笑了。
「所以要我忍著情敵的示威,哪怕你明知道我會因此難過,是麼?」
「不是情敵……」溫幾栩在這件事上無比篤定,「可能是搞錯了款式,你要是實在介意的話,我聖誕節再送你別的。」
聞堰寒微顫的手揉著眉心,薄唇緊抿,似是被她氣得不清,溫幾栩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目視著他下了床,靠在窗前,點了一支煙,一團橘火跳躍在冷戾的眸子裡,更添幾分清寂淡漠,一如初見那般。
只是,那雙眸子裡早已不似從前空無一物。
溫幾栩看到了他極力壓抑的盛怒和暴戾。
她沉默地整理著自己的著裝,用冰涼的手背貼滾燙的臉頰,待熱度降下了些,才行至門邊,對他說:「我先走了。」
靠在窗台旁的人影未動,像一尊雕塑,又清又冷。
溫幾栩走到客廳門外時,刻意停頓了半晌,卻沒有等來熟悉的腳步聲。
心裡一瞬空落落的。
她不習慣。
想回頭問他,為什麼不送她?這麼晚了,就算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也會出於紳士風度,護送女士走過一段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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