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堰寒痛恨他在感情上的一再忍讓,自此時常戴著那串沉香,發誓不會忘記這份恥辱。
就像是逃不脫的宿命纏繞。
聞仲衍沉沉地嘆了口氣,「他是我的兒子,如出一轍的執拗我又怎麼會不懂。罷了,都隨他去吧。」
他看向手中的珠串,「堰寒和我不一樣,該留住的東西,他不會輕易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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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四場漂移排位賽結束,趙梓旭的總排名在第五,溫幾栩則出乎預料地升到了第三,退一萬步說,就算最後一場失利,溫幾栩也能進入到決賽,遠陳經理的預期。
溫幾栩像是驟然變成了隊裡的大熊貓,這幾天被人瘋狂投餵不說,陳經理還特意向老闆申請了公費報銷,大半個車隊的人都趕在了最後一場比賽為她加油助威。
「小溫,最後一場要是有把握的話,給你雪姐殺個第一回來。「賽前,楊雪為溫幾栩打著雞血。
汪珂鼓搗著懷裡映著『栩栩必勝』的螢光應援牌,「雪姐,這句話我都聽你念叨好幾天了,能不能歇一歇,等會兒小溫姐不緊張的都被你帶緊張了。」
「小屁孩懂什麼?就是夠燃才有衝勁。」趙梓旭說。
楊雪拍了拍趙梓旭的肩,一視同仁道:「梓旭也加油,爭取把均分拉上去,到時候跟著小溫去決賽。」
「那是肯定的,江少托我多照顧小溫,我總要言而守信。」
眾人心照不宣地笑笑,陳經理也說:「快年底了,發揮好了拿點獎勵掙點面子回來,我才好意思向李總多給大家爭取年終獎。李總說了,只要成績好,絕不會虧待大家。」
趙梓旭笑:「那我可得全力以赴了。」
「殺他個第一!」溫幾栩模仿陳雪的語氣,逗地眾人失聲發笑。
「對了汪珂,你一會能不能別舉這塊牌子?搞得跟明星見面會似的,丟臉死了。」
溫幾栩早就對汪珂手裡的那塊螢光色應援牌意見很大,前幾天沒忍住,悄悄扔去了垃圾桶,誰知被保潔阿姨撿了回來,汪珂知道後,吵地溫幾栩耳邊三天都沒安靜下來。
賠了他一桶kFc,才勉強安撫下來。
本以為汪珂對於應援牌的執念就此放下,誰知道他竟然把這麼騷氣的東西帶過來了。
「不行!」汪珂將牌子抱地死死的,嚷嚷反駁:「人家聞堰寒每次比賽都有粉絲應援,我們小溫姐該有的牌面也要有。」
「他是冠軍,我連個響亮的名號都沒有,有可比性嗎?」溫幾栩作勢要去奪,兩人打打鬧鬧,牌子在手邊來回爭奪,也沒分出個勝負來。
「那又怎麼樣?聞堰寒只是比你大了幾歲而已,小溫姐遲早也會是冠軍的!」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支援的機會,小溫你就讓讓他。再說了,誰說場上只有我們舉應援牌的,說不定一會還有粉絲為你尖叫,揮舞螢光棒什麼的。」
陳雪被這兩個幼稚鬼給弄得頭疼,拉著溫幾栩遠離炸毛的汪珂,對著她的臉細細瞧了半天,從包里拿出一支買的番茄色口紅,耐心地塗上她的唇。
溫幾栩比陳雪高出半個頭,陡然被她這麼按著,也不好亂動,只能微微俯身,遷就著她的動作。
等陳雪仔仔細細地勾完唇峰,溫幾栩才問:「幹嘛要擦口紅?」
陳雪:「你抿一下。」
溫幾栩照做,視線卻去尋找陳雪手中的那支口紅,d家的,最近大熱的色號,她之前跟陳雪逛街的時候種草過,但被搶空了。櫃姐答應到貨後會給她留一支,溫幾栩太忙了,忙著訓練,忙著撩聞堰寒,久而久之就忘了。
陳雪這才滿意,「小溫這張臉長得真好,五官漂亮,皮膚也白,連妝都不用化,隨便擦點帶色的唇釉就美翻天。」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溫幾栩也不並未覺害羞,大方地承認:「畢竟是雪姐替我選的嘛。」
「給你的禮物,初戰告捷色。」陳雪將唇釉塞在溫幾栩的挎包中,眼裡滿是戀愛,小姑娘家境好,隨便背的包都是二十來萬需要配貨的款,性子卻不驕縱,高奢和平價都愛用,所以送她這份禮物,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陳雪是打心眼裡喜歡溫幾栩,忍不住俯身在她耳邊說,「青野的也來了幾個,一會你去招呼的時候,保准迷地某個人神魂顛倒。」
上次同青野的幾個年輕人玩了狼人殺後,加上了微信,他們玩吃雞(一種槍戰手遊)的時候拉她打過幾把,關係也算得上勉強熟絡,加之青野明年的培訓生要在星火基地訓練的關係,來看一場比賽倒是合情合理。
只是……
溫幾栩裝傻充楞:「迷誰?我怎麼不知道?」
雪姐笑地神秘,一副『你怎麼瞞得過你雪姐』的樣子。
溫幾栩的眼前驀地閃過那日,聞堰寒的唇流連她鎖骨的凌亂片段,身體的記憶伴隨著那雙深邃的眼一同湧現,讓她臉頰泛起絲絲紅意,不自在地別過身去。
卻忍不住想,他的唇會是什麼觸感。
上場前,溫幾栩的視線往青野所在的觀眾席位掃去,年輕面孔看到她,都熱情地朝她揮了揮手。
清雋的少年視線與她相撞,程子幕彎了彎唇角。
隔著鼎沸的人潮,她聽不到程子幕說了什麼,卻從他的口型辨出來。
加油。
她朝他微微一笑,視線一一晃過,卻沒看到那個恣意淡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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