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然点点头,心理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既然在布鲁尔这边,这是传统,那她就好好迎战。不过她也做好了被折腾的准备。
她的两个舍友的确好像不是很和睦的样子,两个人碰了面也只是点头之交,全程毫无交流,不过两人对她颇为照顾,也许是年纪小,偶尔还给她们做早饭。
两个人都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但周璟然不行,多年养成的习惯,早上一定要吃点的。中午和晚饭两个人有时候会叫外卖或者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送过来,然后带上她的一份。
她现在每天的课程就是,一天一首儿歌或者民谣,周璟然觉得她都可以去幼儿园做老师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直到那一天,钢琴上不再是谱子了,而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周璟然明白真正的考验到了。
但是她也不是很明白布鲁尔给她一张白纸有何用意,让她谱曲?写感悟心得?后者自然不大可能,既然是音乐人,那就用音乐人的办法。
周璟然想着之前她弹奏的这么多谱子,无例外都不是什么有难度的,大部分都是民间相互传颂的,儿歌或者民谣都是通俗音乐,她有些抓住了头绪,又感觉自己什么也没抓住,若有若无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她想起了小时候江月宁一直给她哼的江南小调,那些都没有成为曲子的音乐,只是传唱在不同人的口中,拥有每个人独特的味道。
江月宁的声音就像古筝一样,那种充满古韵的声调,周璟然至今还记得。
也许转换成钢琴曲会有些难度,但周璟然还是想尽可能地保留那种华国的古韵,音乐都是相通的,钢琴和古筝的差别也许很大,但是并非不能转换。
周璟然涂涂改改,在太阳下山之前完成了一份初稿,放到了钢琴上,把其余的草稿纸都收拾干净了,再离开琴房。
回去的路上,周璟然心中还是忐忑自己的作品能不能让导师满意,忍住想再返回去修改的冲动,周璟然返回外面的小公寓里。
她的小公寓是在一楼,前面后面都有门,后面是小花园式,周璟然喜欢从后面走,她最近都没怎么回来,突然发现自己的小花园里,冒出了一堆玫瑰。似乎是栽种上去的,
周璟然蹲下来研究了一会儿,也许可能是小区里的绿化人员种的吧,可是,这,种的也太丑了。
最后也没研究出什么。
第二天早上,今天是周末,周璟然本想睡个懒觉,但生物钟太给力,家里也什么都没有,想着出去吃个早饭吧,听到后边小院子里的动静,心想,终于可以知道栽花人了。
周璟然走回她的屋子,她的房间正好在小花园边上,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小花园里的情形。
这是大不列颠著名的凸窗,并且是木窗,透过缝隙可以看清一个人弯着腰正在把玫瑰拔出土里,手法很生硬,并不像是绿化人员。
不过,周璟然看着他的小金毛,越看越有种熟悉的感觉,直接推开窗户,外面的人也似乎吓了一跳,直接一屁股坐在土地上,整张脸露出来了。
“莱昂!”周璟然趴在窗户上,惊讶地叫道。
莱昂脸上还有着运动过后的红晕,微长的发丝贴在额头上,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总之没对着周璟然的眼睛。
周璟然没想到栽花人是他,搬了个小椅子,坐上窗户,想从窗户上下去,无奈,似乎有些太高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周璟然心想,反正下面是土地,应该没事应该没事,正想着做好心理准备一跃,身子已经腾空。
莱昂把她抱了下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莱昂你怎么过来了?为什么要给我栽玫瑰?”
莱昂捡起还没有栽进去的玫瑰,放到她的手中,“我来踢球。你说你喜欢玫瑰。”
周璟然看着他黑乎乎的手,哭笑不得,“你怎么进来的?”周璟然看了看铁围栏,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