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瀟心想:「那是,他不拉攏人心,怎麼在皇帝病逝之後,他假意扶持幼子,但又在朝臣們的勸說下『勉為其難』當上攝政王,最後自立為王呢?」
什麼安國公家的世子整日留戀花叢中,還鬧出了官司,安國公一病不起。
顧瀟瀟心想:「那是,平陽王不設計一齣好戲,讓安國公的寶貝疙瘩入獄,安國公不去求他,他又怎麼拉一向剛正不阿的安國公下水呢!安國公不下水,不舉薦他,大臣們怎麼看風向標,他這攝政王可怎麼當得名正言順呢!」
什麼淑妃娘娘生病了,臉上不知道怎麼回事,生了好多水痘,在長春宮大發雷霆,幾個御醫都遭了秧。
顧瀟瀟心想:「什麼!?」
淑妃臉上長了好多水痘?!
她的口紅完全沒有一點不健康的東西啊!?
這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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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患難見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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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瀟瀟再也沒有閒情雅致去探聽別人的八卦,一直焦慮地等著天黑。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靜,顧瀟瀟換好衣服,在門口聽了半天動靜,確定沒人之後,顧瀟瀟拉開門縫鑽了出去,就往約定的假山處跑。
期間好幾次差點迎頭碰上巡邏的侍衛,好在這裡離內宮遠,有時也會碰到值夜回來晚的宮女太監,顧瀟瀟一個小透明,只消低著頭,規矩一點,侍衛們也不會過多盤查。
顧瀟瀟突然理解內娛有些愛豆的「糊就是最好的保護色」是何意思。
到了約定地點,那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他斜倚著假山,腳下放著昨天的盒子,手裡不知道在轉什麼東西。
要沒進宮當太監,這模樣在宮外就算是個一窮二白的讀書人,說不定也會得哪家小姐青眼,招了做贅婿。
「你怎麼來這麼早?」顧瀟瀟知道盒子沒送出去,淑妃的臉不是她送的東西所為,憂愁轉眼煙消雲散,語氣也不自覺輕快了許多。
「這不是怕你等著急嗎?」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假山上面,又把盒子拿起來給她,「淑妃生了病,我怕你送的這東西正好觸她霉頭,所以自己主張沒有送過去。」
「很好很好。」顧瀟瀟讚許地點點頭,幸虧沒送過去,要是送過去,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沒救了小的們不說,還可能把自己賠進去。
「東西送不過去,你賠罪怎麼賠?」
「你知道淑妃娘娘的臉怎麼了嗎?」怕他多想,又解釋,「我白天的時候,聽其他姐妹說的。」
「淑妃長得美,一向以臉蛋引以為傲,這次爛臉,旁人哪能看得仔細啊。我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又聽她宮裡人描述,我覺得可能是某種花粉過敏。」
「花粉過敏?」顧瀟瀟若有所思,「你怎麼知道她的臉是花粉過敏?」
他想了一下,顧瀟瀟一直盯著他,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他長吸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決心,翹起蘭花指,捏著嗓子道:「嗐,後宮女人這點事,咱家不是門兒清嘛!」
他刻意捏著嗓子,跟原來還算粗獷的聲音一對比,更加尖厲刺耳,顧瀟瀟忍不住往後挺了一下。
他看顧瀟瀟這樣,也不忍心再逗她,解釋道:「聽說這件事後,我就找人打聽了一下,前段時間她不知道從哪裡得來幾株白玉蘭養著,寶貝得緊,一天要看好幾回,這幾日正好開花,她的皮膚就開始瘙癢、紅腫,還時不時打噴嚏。」
「御醫呢?你都能發現,御醫肯定知道了呀。」她的這些特徵確實很符合花粉過敏的症狀。
「御醫知道是知道,但是過敏源不是不好找嗎,就算找到了,根治也得需要時間啊,這個地方哪有什麼特效藥,再說御醫下藥時還要顧忌著她肚子裡的孩子,誰敢下猛藥?」
「特效藥?」顧瀟瀟想了一下,說,「你在這等等我,我去寫封信,你幫我帶過去。」
說著便準備往回走,被他一下拉住胳膊。
顧瀟瀟疑惑地看著他,他才驚覺有些失禮,忙把手鬆開。
「不用來回跑了,我把東西拿過來了。」
「?」
「那天聽你的意思是不能和淑妃見面,我是想著你東西沒送出去,還怎麼賠禮啊,說不定會寫上書信解釋原因,或者換種方式道歉,萬一你要用到就不用再跑了,用不到的話,我拿著也不累。」他伸手把東西從假山上拿下來,剛剛等她時磨好的墨,還有紙筆和信封。
「你是神仙嗎?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顧瀟瀟驚訝地接過紙筆,想找一處平整的地方寫信,但今日約的地點是個假山,到處都是崎嶇不平、凹凸有致的石頭。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神仙啊,我們靠的都是智慧,要是你不嫌棄在我背上寫就行。」他指指自己,然後背過身子,「比如,你現在找不到一個平整的地方寫信,沒有條件,但是我們創造了條件。」
「我可能要寫好久的。」顧瀟瀟拿著紙筆,遲遲不好意思下手。
「客氣什麼?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患難見真情了,你說在這深宮裡,找到一個像我們倆這樣的人不容易吧?」
「不容易……」顧瀟瀟順著他的話說,把紙鋪在了他的背上。
「既然不容易,咱們也算朋友了,朋友之間客氣什麼呢?」
就是,朋友之間客氣什麼呢!顧瀟瀟心安理得地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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