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怜已经在广场之上又编织好了一张大网,于是整个广场都扬起了向上吹的大风,就和池子中的喷泉一样。
一旦靠近比较大的网格,狂风就能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很难再近一步。
不过森茗现只要是不踩着横向的蛛丝,那些格子的反应就会慢一些,所以森茗变回了小猫的形态在纵向排列的蛛丝上走着猫步。
但是其他两只犬科就不能像森茗一样踩着轻巧的步伐移动,对于他们来说只能吃力地迈出步伐,一不注意就会被风给吹倒在地,前功尽弃。
6冲很想将自己的斩马刀扎进丝线格子中再一次冻结它们,不过自己的刀根本无法靠近,他感觉自己在和一座大山角力。
风箫则干脆不移动了,她在细细观察着地上排列整齐的丝线,像是要找出什么破绽。
森茗看向了疯不断对于乌怜的护盾起撞击的刘烛,摇了摇头,这样只是无用功。
刘烛现在就像是铁匠手中的锤子,不断地敲打着,他的势头没有因为大风的阻挠而减弱,反而一次比一次更加强劲,每一次撞在透明蓝的护盾上时,都能迸出大量的雷电,就好像锻铁时迸出的火星一般。
那些雷电的纹理和护盾将要破裂时展现出来的很像,不过真相却是整个屏障完好无损,几乎不会因为刘烛的冲击而屈服。
森茗很想投出自己的剑用阳炎之气烧断这些该死的蜘蛛丝,不过这只能存在与想象之中,现在乌怜编出来的蛛丝可没这么容易被点着,更别说大风会把缠绕在剑上的阳气给吹走了。
也许是想要看到森茗一行人挣扎的全貌,乌怜将自己的身体放大了好几倍,现在她就是一只有五米多高的巨型蜘蛛怪物。
森茗没想到乌怜居然还会法相天地,他现在需要抬头才能够勉强看见乌怜的脸,不过她脸上狰狞无比的笑容让森茗也没有心思多看就是。
乌怜很满意现在的场面,风箫和6冲几乎都要在自己的狂风下屈服,那只在网上行动比较自如的猫妖则不足为惧,最让乌怜兴奋的要属刘烛,虽然刘烛很快,但是当他被风刮上天的时候乌怜还是能看到那张咬着牙把自己脸憋得通红的脸,欣赏这样的脸让乌怜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毕竟这些小丑只会为高贵的人来表演,而且是拼了命地表演。
想到这,乌怜摇了摇手上拽着的两个茧。
刚刚还在昏死的佘曼白和刘冰荧被晃醒了。
佘曼白一睁眼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扭头看向乌怜,脸上满是愤怒,她还不断吐出信子,出“嘶嘶”声。
而乌怜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她指了指护盾之外的那道蓝白色的光路,说:
“你看,你男人多么爱你啊,为了你一次次地做着无用功,我都有些羡慕了。”
佘曼白冷哼了一声,朝着乌怜扭曲的脸上啐了一口。
口水一吐到乌怜白皙的脸上就灼烧出了一块红色的印子。
乌怜十分的恼怒,她原本就扭曲的脸庞更加地扭曲,在万丈怒火的驱使下,乌怜举起了一条蜘蛛腿朝着佘曼白的肚子处刺去。
佘曼白想要挣扎,但是身体被茧束缚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于是只能任凭锐利的蜘蛛腿刺入自己的身体。
本来还在张着大眼傻傻不知道生什么的刘冰荧看见自己的母亲被旁边的女人给刺伤,立马就张开嘴巴嚎啕起来,小孩子的泪腺很敏感,一听到嚎啕之声就决堤,于是泪水如同瀑布一样倾泻,流满了脸。
乌怜讨厌刘冰荧的哭声,于是重新用茧包裹了她,这让佘曼白因为腹部大出血而苍白的面容顿时有了一丝血气,她又朝着乌怜啐了一口,但是被有防备的乌怜给躲开了。
“畜生!死贱人!有本事别搞偷袭!”
乌怜没有理会佘曼白的辱骂,她又指着地面之上还在尝试用蛮力打破屏障的刘烛说道:
“你说我现在把他切成两半,然后把你们放一起等死怎么样?那种场面很美丽吧?”
虽然佘曼白没有和乌怜打过几场照面,但是佘曼白坚定地认为乌怜一定会说到做到,她有这个能力。
她看了眼森茗,森茗被堵在围在护盾外围的那道风墙前面,似乎没有办法更前一步。
她又看向刘烛,刘烛身影很快,但是佘曼白知道这大概是刘烛的极限了。
似乎一切都没有突破口,于是佘曼白颤抖着白的嘴唇对着刘烛喊了出来:
“跑啊!刘烛!跑!”
这应该是佘曼白有史以来喊得最大声的一次,因为很用力,所以腹部的伤口出血得更加厉害,已经将半个茧给染成了红色,不过佘曼白却觉得自己的声音依旧渺小,她知道刘烛一旦用尽全力跑起来,周围流窜的电流会把外界的声音给隔绝开的,所以自己需要更大声地呼喊。
刘烛又一次被风给从地上刮了起来,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似乎都有些麻木了,这一次他在被抛在空中时瞟了一眼被绑缚住的佘曼白。
虽然周围的电流很吵,让他几乎感受不到周围的动静,但也许是刘烛会读唇语,所以他明白了佘曼白说的话。
“跑啊!刘烛!跑!”
刘烛觉得佘曼白说得很对,自己现在就应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