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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页(第1页)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伽蓝:都喜欢,不过还是那里吧,因为效果最明显,事半功倍。(坏笑)红生:胸口,因为位置不上不下,磨蹭久一些他会着急,很有意思。水合:乃也是个坏蛋=。=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伽蓝:含他那里,我经常做。红生:含他那里,不过我不常做。96、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伽蓝:会观察他的反应。红生:什么也不想,做就专心做。

97、一晚h的次数是?伽蓝:不定,看当时精力。红生:嗯。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伽蓝:相互帮忙脱。红生:嗯。

99、对您而言h是?伽蓝:是一件可以加深彼此感情地、很重要的事。红生:很自然的一件事。

100、最后请对恋人说一句话。伽蓝:绯郎,就这样相伴一生一世吧。红生:嗯,好。

番外葱倩

太和三年,时值腊月,建康已是极冷。

休沐日这天,陶绰之窝在火盆边呵了呵双手,泚笔写道:

贤妻素馨:

才写完题头就干瞪眼,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落笔,清润的双目好一阵落寞——萧瑟寒冬、万事皆不如意……又能写些什么呢?

写自己仕途毫无起色;写乌衣巷王氏兄弟前几天又给了自己白眼;还是写他刚刚度过了一个寂寞的生辰?

叹着气放下笔,陶绰之起身笼住双手,往庭中去看侍儿捕雀解闷。

陶绰之现居住的这座宅院是他祖父留下的,当年他的父亲在京任职时,曾改作光禄勋府;而今……门庭冷落,不提也罢。

想着想着陶绰之就很脸红。

靠沾祖父辈的光,他才得以居住这样好一座府舍——位置离皇宫非常近,一出宣阳门就到,入宫办差十分方便;否则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司徒掾,哪里能占据这样的地利。

说到官职——他已经二十三岁了,父亲在他这个年纪,早已是名噪京都。虽然父亲对当年事讳莫如深,陶绰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掌故;初搬来这里的时候,他拾掇屋子,从个不显眼的奁盒里翻出过两块玉璧,用绛红丝绦系着,随便瞄一眼便知是御赐之物;还有一包包陈年变质的五石散,数量之多,竟算不出能抵自己几年的俸禄。这些都使陶绰之对自己父亲当年的辉煌深信不疑,因此也越发自卑。

人道知耻而后勇,陶绰之自卑之后,便是发愤图强要打入建康的士族圈子。凡是修禊雅宴他都积极参加,五石散虽因父亲严禁不敢尝试,但为了与士族子弟们套近乎,他也一早皈依了天师道。这两年打醮诵经,符水喝下不少,人却没见长进。

庭中侍儿抓着一只麻雀,兴奋地叫喊声唤回了陶绰之神智,他略微怔了怔,又望着冬日晦暗的天空叹了一口气。身旁婢女适时递来黄铜手炉,陶绰之信手接过,指尖轻轻碰擦到婢女嫩滑的手背,惹那豆蔻年华的少女羞红了双颊。

陶绰之瞥了她一眼,笼着手炉低下头,越发像个糟老头般佝偻起瘦削的脊背。

其实陶绰之生得非常好看。

单就五官而言,他完全承继了父亲的样貌,并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眉眼比父亲耐看得多;但他的致命伤在于——他几乎可以完全被形容为:老实木讷、枯燥无味、畏首畏尾、毫无风度。

在现今讲求风度的大环境下,陶绰之既然如此金玉在外败絮其中,那么即便有人认同他的美貌,也实在无法苟同他的气质——无怪乎半潦不倒地混到今天,还是个小小的司徒掾。

一阵北风吹进庭院,侍儿们叫得更欢了。陶绰之缩缩脖子,耷拉着脑袋钻回了内室。

回到内室继续写家书,他洗了洗笔,暗暗思忖也许该给父亲回封信了。

“写是好写,可是往哪儿寄呢?长沙还是蒲圻?”陶绰之自嘲地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不是不恨的。

他曾经也无比敬爱和崇拜父亲,在天真烂漫不知疾苦的年月,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然而现实中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将少年锐气生生消磨。

他眼睁睁看着父亲与蒲圻叶家那个混蛋鬼混在一起,母亲遭受长年冷落,最后郁郁而终。起初也求过闹过,可是没有用——那是他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漠不关心”。

从此发誓不要做父亲那样的人,发誓不会辜负任何人,自从十七岁成婚以来,即使常年出仕在外,他都坚持每一旬给妻子写一封信,哪怕内容单调重复、枯燥乏味——没情趣风度也不能怨他,一样米养百样人,总是个性使然。

翌日上朝,陶绰之依旧缩着脖子入宫点卯,他的袍子下面虽说套着半旧的灰鼠皮裘,寒风一吹,还是难免冷飕飕的。同僚中有好事子弟远远看见他来了,怪笑着上前招呼:“重仁兄,看不出来啊……”

“嗯?”陶绰之战战兢兢抬起头,瞠着眼傻乎乎地问,“看不出来什么?”

“看不出来你挺风流。”

“啥?”陶绰之越发摸不着头脑。

“昨天穿着狐腋裘,描眉画鬓傅粉施朱,在边淮大市楼上弹琵琶的,不是你么?”

陶绰之听了浑身一激灵,慌忙否认道:“不可能不可能,昨天我一天没出家门。”

那同僚将信将疑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也许是别人眼昏。”

可不是眼昏,他陶绰之,何曾与风流二字……沾上一点点边?算来今晚就是除夕,务实如他,还是回家打点年货要紧。

归家途中动作依旧是慢慢腾腾,眼看寒风越刮越烈,陶绰之这才笼紧袖子加快脚步,一路暗忖着明天也许该用牛车代步;正闷头想着心事,街坊转角处忽然迎面闪出个人来,陶绰之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抬头定睛一看,险些骇得魂飞天外。

迎面来得竟然是他自己——穿着狐腋裘,描眉画鬓傅粉施朱后的自己!

木讷的脑子毫无意外地僵住,倒是对面人只愣了片刻便嚷嚷开,听声音就知道活络机灵:“啊,你长得和我好像,不会是晋国长沙的陶家人吧?”

“呃?嗯,家父就是长沙公。”陶绰之懵懵懂懂的点头应道,谁知下一刻就落入来人的魔爪。

“我知道了,你是在建康做大官的大表兄!”傅粉施朱版的陶绰之兴高采烈地抱住本尊,粲然明眸映得黯淡天空都要亮起来,“你没见过我,我叫石翡,我爹正是长沙公的表弟。去年我造访过长沙陶府,令尊待人好亲切,还招待我去蒲圻叶家的温泉……”

一提蒲圻叶家陶绰之就清醒过来,他愤愤将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扯开,瞪着眼道:“我不记得家父有姓石的表亲。”

“呃,”石翡眨眨眼睛,指着自己光滴滴的小脸嚷道,“我爹姓慕容,我不跟我爹姓——但是,但是,你看我这张脸,能说跟你绝无瓜葛么?”

陶绰之语塞,嗫嚅道:“嗯……家父是有个慕容氏的表弟,但是……好像我那表叔已经不在燕国了,你是从燕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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