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游然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站在地上:“他死了?你烧了云楼?”
对于黄平死了这件事游然是有预感的,但是亲耳听到了这件事情,她还是震惊的难以承受,而且,井灏竟然把云楼,黄平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凭证给毁坏了,游然赤着脚走到了井灏面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毁了云楼,以后就人查出他的真实身份,这样也会连带着连累我。”井灏说的风轻云淡,更是冷酷绝情。
游然被这件事情刺激地已经失去了理智:“风灵王,你还真是无情无义,你就是这般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井灏的嘴角轻轻动了下,终是开口道:“你早点休息吧。”
游然看着井灏离开的身影,退到了床上,久久无法回神。
透过纱帘,游然看到月茹侧身躺在床上,应该是已经晕过去了,窗户没有关,冷风呼啸着吹入,吹打在游然的身上,方让她有了些许清醒。
游然起身,走到了窗户旁边,井灏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只是想让人恨他,让自己去平衡他心里对于黄平救了他的愧疚。
蓦地,一件东西吸引了游然的视线,游然走到桌前,桌子上是一本泛黄的书籍,游然打开,却是黄平手写的一些东西,游然仔细看了下,应该是黄平把他毕生的医术都记录在了这上面,这应该是井灏留下来的。
游然握着手上的书,想到那个已故的人,眸中却渐渐清明。
她不会让黄平的医术断在自己的手上。
游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待到茶水温热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之后,方拿着书做到床上认真地研究了起来。
直到翌日一早,游然才微微地看明白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一连两个晚上她都没有休息,所以此刻看上去异常憔悴,月茹醒来时就看到游然在翻看一本书,随即走上前去:“小姐,我昨晚睡的太沉了,不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游然自然知道这不关月茹的事情,她不是睡过去了,而是晕过去了罢了。
“我没事,等会早膳后,你把林大夫请来一下,就说是我不舒服。”游然轻声开口道,嗓子还有一些沙哑。
月茹立刻为游然梳妆打扮,连翘也让人早早地准备了早膳,游然刚用过早膳,那边月茹已经把林大夫给请来了。
游然有些好笑地看着月茹和连翘满脸担心的模样,心里却是暖暖的。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游然才开口道:“林大夫,对于先天性的痴傻儿,你有几成的把握能治好他?”
林大夫深思了一下才道:“年龄呢?”
“幼儿。”
林大夫的眉头蹙的更深了:“这还真是没有把握。”
游然把自己誊抄的一份有关此症状的治疗方法给了林大夫:“如果你知道了治疗方法呢?”
林大夫狐疑地接过了那张纸,仔细看了看之后才双眸透亮道:“这,这是失传的医术了啊。”
游然但笑不语,林大夫有些失态道:“三小姐,这,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话落才知道是自己失言了,立刻又道:“三小姐别怪,我,我是有些冲动了,小姐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我相信你的医术。”游然沉声道。
林大夫的脸上写满了肃穆:“三小姐待我不薄,我一定不会让三小姐失望的。”
林大夫离开之后,游然便去了酒窖,她想和酒窖的老板谈一笔生意,就是买下他的酒窖,这家酒窖的生意并不好,游然之前也打听过,这家老板的家不在京城,他隐隐有想要落叶归根的想法,所以游然这个时候买下他的酒窖应该是对他雪中送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