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要出征了,这次估计要在外面过年,应该是剧中收复寿阳那场战役。
今夜下了雪,她站在花园里看雪,伸出手接了,洁白的雪花有绿豆大的,也有黄米小的。
雪花落到手上很快就化了,干干净净就剩下一点子水。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邀月情不自禁念出这句诗来,大概是有感而吧。
今夜雪大大家早早都回了房,她一人独站着只留一盏小灯,孤灯点萤,岁月悠然。
今年下的大,明年估计是个丰收瑞年,百姓就能有个好收成,能吃得上饱饭了,不过还有个前提就是能活到明年秋天的时候。
她身披黑色狐裘,身着天缥配长春的裙装,下摆压襟绣着半见色的海棠纹。
半披半散的单螺髻,恰当时宜的点缀了几只珠花,其中斜插一子珊瑚翠玉点翠珠花凌霄簪,唯美亮眼,为这凛冽寒冬天的一丝暖意。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套衣服搭白色大氅更好看,但她在暖和和好看之间,选择了暖和。
没办法,黑色可比白色更吸热呀。
“邀月”她听到身后有人叫她,一回头是周生辰。
周生辰朝她笑着走过来,夜色里,大雪中,两个人皆身着黑色狐裘大氅,白纷纷的雪落下,丝上,衣服上都有。
两人无言,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彼此。
邀月突然想起一句诗:此生若能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
上阵杀敌不是人人都能活着回来,撇开原剧中此战出原本的计划时间,就证明着此战凶险。
剧里凤俏他们十个人,除了凤俏剩下的人都阵亡了。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浑身好冷,一阵战栗,下意识就唤了声“周生辰。”
这么多年,她只叫他将军,起初她是想和别人不同些来着,人家都叫他王爷,就她一个人管他叫周生辰,这样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到现在她觉得那两个字有种魔力,她喜欢更习惯。
“月儿”周生辰呢喃了一声,他说完才现自己失态了。
幸好,邀月看起来并没听清楚自己唤她什么。
“将军,在说什么?”邀月没听清,刚刚太投入了,一时间耳朵跟不上。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嗯”。
两个人相顾无言。
到了她院子门口,她刚要说晚安,就瞧见他手里的伞。
“呵”她轻笑出声,这货儿拿着伞还不打,这就是骑着驴找驴,根本看不到。
周生辰被突然她的笑打断原来的状态,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哦,刚刚忘记了”他是真忘了。
“嗯”邀月朝他点了点头。
“晚安,将军”邀月和他四目相对,笑的温柔。
“晚安,邀月”周生辰声音温润。
他们二人什么都没说,可好似什么都说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