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好些已经懂得美丑、知晓爱恨的少女们脸红心跳,就算知道他是个半大的孩子,也依旧按捺不住身体的萌动。
“不愧是左县令之子,就是能与他平分秋色。”有人不禁喃喃道。
想到左县令的俊美无俦,在场的女子无不面颊泛红,眼眸含春。
无关情谊,只是对俊美之人的渴望和向往,她们在企盼未来的夫婿也能生得这般好相貌。
左安礼没有管她们,而是张开手,自地在白谨面前转了一圈,“如何?”
白谨拍了下手,赞美道:“少爷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瞧瞧这沈腰潘鬓,你长大以后肯定玉树临风,卓尔不凡。”
一串词夸下来都不带歇的,直白得让人脸热,偏生他的神情真挚热忱,恳切得叫人情不自禁信任了他的话。
左安礼面对他的话,明显是羞涩的,垂下眼帘躲避白谨的视线,没有半点刚才凌然不可侵犯的孤冷。
小姐们看得新奇,偏过头来矜持地跟他问好。
然而左安礼面对其他人时,又是满脸的清贵但疏离,冷漠得理所当然。
众人:你可真是双标得毫不掩饰。
离到临别,过年期间当然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左安礼偷偷将白谨喊出来,赠给他一只玉佩。
上好的暖玉温润剔透,莹白润泽,雕成了小兔子的精致模样,做工些许拙劣,却胜在神似。
“哇,好可爱的玉佩,这是少爷送给我的年礼么?”白谨珍惜地捧着玉佩,用手指轻轻摩拭两下。
白谨今日穿得很厚,之前因为营养不怎么跟得上,所以育迟缓,就算是近半年来好吃好喝地养着,也不会一下就抽条。
像现在,裹成了一颗球,只从毛绒绒的领口边探出小脑袋,让人不由好奇,究竟是他的肤肉白还是毛领更白。
左安礼瞧着他嫩如奶脂的脸蛋愣了两秒,才骤然回神:“嗯,是我、是我亲手雕刻的。”
他以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来掩饰尴尬,眼睫敛下不去看白谨,羞涩道:“青奴,你喜欢吗?”
空气静了两秒,左安礼原本的笑容顿消,他有些忑忐不安,手指蜷了蜷,相当不自在。
正待他对自己冲动下脱口而出的话后悔莫及时,白谨用甜嗓大声又正式地宣布:“级喜欢!”
“我想,我肯定不会再收到比这更令我满意的礼物了。因为这不仅仅只是贵重的玉佩,还是少爷对我的爱惜。呐,我说的对吗,少爷?”
振聋聩的话说下来,左安礼脑中嗡嗡作响,他猛地低下头,不想暴露自己红透的脸颊。
却不想,涨红的耳根早已将主人的心思显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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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奴,这么早就回来了么?不是去跟左少爷作别吗?”张氏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摸向白谨的脑袋。
“难不成是你没好好用心?”对自家哥儿这跳脱的性子了然于胸,张氏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才不是,说完了话肯定就要回来呀。”反正白谨不觉着有问题,强行辩解。
不就是他说完那句话后,又好奇问左安礼的耳朵怎么那么红,接着人就急匆匆地说了再见跑开。
那肯定是有急事啊,这多正常!
张氏施施然地喝了个热水:“是吗,以往你们两个不都要腻歪好久,才慢慢吞吞地分开。我都快要不知道哪个地儿才是你真正的家了。”
一番话说下来,白谨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和左安礼的关系当真亲密到这种地步了吗?
正在他下意识打算思索他们的情况时,一道柔婉清丽的声音忽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