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乖乖地把脚上的罗袜脱下,一褪下,他就惊叫一声:“呀!”
“怎么了?”左安礼回头,疑惑道。
白谨哭唧唧地说:“脚上长了好多水泡。”
左安礼急匆匆地洗完脚,拿帕子擦干后就去借针,放在酒精里浸泡一会儿,火上烤一烤就给白谨挑水泡去了。
白谨看他一直忙上忙下,十分愧疚。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快点去睡觉,小心之后长不高。”
左安礼气结,差点没因他这句不识好歹的话给气死。
但小书童满脸无辜和诚恳,便知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就冷哼一声:“好呀,你自己来。”
白谨就接过针,慢慢挑破水泡,疼得龇牙咧嘴,看得左安礼也是频频蹙眉,不忍心再落目。
“其实也没那么痛。”白谨哈哈大笑。
左安礼恼羞成怒,出去倒洗脚水了,不想再理这个不着调的人。
夜里躺在一起,气呼呼的左安礼还是背对着他睡的。
白谨翻身起来,凝视着他微微颤动的纤长睫毛,就知道对方没睡。
他便伸出去,轻轻地戳了戳左安礼软糯的脸颊,柔声细语地哄道:“少爷,我错了……”
左安礼紧紧闭着眼不理他,半天过去,没忍住,猛地睁开眼:“错哪了?”
白谨毫不犹豫地说:“不该把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嗯……应该婉拒才对。
左安礼知晓他为人处世比较稚嫩,也不再跟他置气,翻过身来与他面对面,漆黑眼眸注视着白谨。
粉雕玉琢,乖软得仿佛一个粉团子。
也不知道哪那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又怎么这么能气人。
“行了,脚心还疼不疼?”左安礼暗恼自己沉不住气。
白谨笑嘻嘻地说:“不疼了,多亏了少爷的药膏,特别好用!”
左安礼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表面上说不管他,实际上还是从护卫那儿拿了外伤药,抹在脚心清清凉凉,倒是能解疼。
浓稠如墨的夜从窗中溢进来,粒粒星子在夜空中闪耀,两人说了一会儿的悄悄话,就沉沉睡去。
*
破晓黎明,曙光在流动中从叶缝里钻出,筛下满天的光晕。
炊烟慢慢从村庄的烟囱里升腾,扩散至整个村子上方的天空,鸡鸣与狗叫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谨在吃饭的时候,就跟左安礼他们说:“我们村子在早上也是这样的场景,朴素、田园,有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他从前的经历,尽量避开他的伤心事,转而去问问村子里有趣的事。
白谨挑挑拣拣,也同他们分享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一众人约定,下次放长假就去乡村里玩玩,捉泥鳅、采山药、掏鸟蛋……就听就非常好玩。
前期要建工坊,还得做大量的准备工作,投资亦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请人来设计工坊的布局,还要花钱安排人来建。
工匠调。教学徒出来教工人们做事,从投入到产出,要想节省时间,大量的资金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