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青奴,也因生性胆小懦弱,无法为母亲撑起一片天。你能责备一个十岁的孩子么?
该埋怨的,该痛恨的永远不是受害者。而是那些贪婪狠毒、心胸狭隘的加害者。
衙门大大方方地为来来往往的百姓敞开,新县令来了不过十几天,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位县令是个负责任、有底气、有规划的好县令。
就是连站在门口守卫的衙役都精神了不少,整个衙门焕然一新。
张氏有些愣神,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白谨牵着她的手就走到了衙役面前,脆生生地喊道:“衙役大哥,我带我娘亲来办理诉讼。”
衙役很惊讶,他们这个偏僻的小县城,有什么财产纠纷、感情矛盾一般闹到村长、里正那儿就给解决了。
百姓大多畏惧当官的,很少有来县衙的。
他总觉得那小孩身后跟着的女人有些熟悉,不过一时间没能想起来在哪见过。
张氏不打算一直蹲在孩子身后,款款走出,一字一句地说:“我来告孩子的大伯,他买凶害人!”
冷硬的口气,微颤的腮帮,可以看出眼前妇人的不平静。
衙役终于从生锈的记忆中想起了这人是谁,不正是被那个糊涂县令冤枉的可怜女子么。
他都能看出来那个泼皮无赖有多么贼眉鼠眼,谁家村子没出过这样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可惜他只是个办事的衙役,上头要下令,为了一家老小也只能照做。
“这次的县令是个好人。”衙役只能意味不明地说出这句话来。
白谨连忙弯腰道谢:“多谢衙役大哥的提醒。”
张氏也盈盈一拜。
左县令一直在高堂上处理公务,见到白谨有些惊讶,听明了来意后,抽出一张纸给他:“你要写状纸给我才行会写吗?”
白谨点头:“我会。”
若是有百姓不识字,这一步就会麻烦县令的师爷或者县丞来办。
待他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写清,左县令就收下了他的状纸,案子就在官府这儿记下了,相当于“挂号”。
他从卷宗里翻出了前任县令里潦草处理的经过,扶额叹气。
“别急,这事彻底弄完可能要等明天了。”
左县令派差役去拘传被告和相关人,还有搜集白谨提供的证据,这些都要花费时间。
白谨颔表示理解,张氏在一旁都插不上话,只能用欣慰和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今夜就让你娘亲住县衙吧,后面还有房间。”左县令道。
白谨摆手:“不用麻烦县令了,娘亲住我的房间就行了。”
张氏也在一旁应和,她也不敢多麻烦当官的。
左县令挑眉:“那你呢?”
白谨哑然。
谁知小门处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清越声音:“他与我同住。”
作者有话说:
小左,你可真不客气
指指点点。jpg
古代真正打官司是件很痛苦很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被逼入了绝境,一般人都是不会鼓起勇气打官司的。不像现代,还能请律师,就算你本人不到场也能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