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斗之事,他本来一直不喜,内心颇有抵触之意。如今修为骤然暴跌,实力又大不如前,这是关键。
“行行行,我听你的。不过就玩一场!最后一场而已,往后立即罢手!”云游玉对此事怎可轻易放弃,他正处于余韵未尽之时,内心奇痒无比。
云游玉纠缠不休,方不弃不胜其烦,顿时起身回屋,关起柴门,“我意已决,休要再提此事。洗洗睡吧。”
云游玉岂会知趣而退。而对付那些所谓意志绝不动摇之顽固,大体上说,只是你的筹码不够,仅此而已。
他对方不弃了若指掌。
云游玉扯开嗓门,在柴门外朗声喊道:“兄弟!假设,也就是假设,假设释放寒冰地窖中那人,你的条件一,云某倘若办到,你意下如何?”
云游玉深谙方不弃的软肋所在。
半响之后,方不弃的声音果然徐徐传来,其中蕴含妥协之意,“办到再说。”
云游玉顿时了然。
“那就请稍安勿躁,静候佳音!”他暗自呸了一声。然后便扭着慵懒的腰肢,哼着小曲,朝老头子的寝室踱步而去。
向老头子请了安,但此刻云中龙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鬓略微凌乱了些,仿佛存在心事。
“爹!何事扰你心神?儿子前来帮你排忧解难。”云游玉察言观色,立即有所感知。
“哦,好。”云中龙回过神来,目光有些游离不定。他随便喝了一口茶水,言道:“倘若无要紧之事,退下吧。”
此情此景,说明老头子内心的确烦躁,并非说话的最佳时机。
最终,云游玉还是忍不住。
云游玉徐徐整理好自己的思想,然后深吸一口气,便开始循循善诱,“爹!常言说得好,善从心生,为善者寿。得饶人处且饶人,得放手时须放手……”
“有什么屁快放!休要烦躁老子!”云中龙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说教。
“老爹神机妙算,实在佩服至极!”云游玉立即顺势接话,“就是那个荒野猎人,那个与你赌斗惨败之徒,那厮其实就是一个屁,一个不痛不痒的狗屁。”
“掐算起来,如今扣押在寒冰地窖中,已经六月有余,不如就慈悲为怀,把他当个屁,放了吧!”
“滚滚滚!给老子滚蛋!有多远滚多远!”云中龙不厌其烦,冷不丁暴斥一声,横扫过来一道凶悍的精光。
他眼球血红,直接将云游玉一脚踹飞。
云游玉顿时了然。
这便说明老赌棍今日必定是输了。实属输得很彻底,输不起人那种,留下了赌台后遗症。
“什么胸襟!狭隘至极,不可理喻。”云游玉自讨无趣,只好悻悻然退去。
“这可如何是好。”要满足条件一,眼下十分棘手,云游玉口若悬河夸下海口,看来只有暂时食言。
然而,方不弃现在也学坏了,若要蛊惑他再次参与地下赌斗,必须得满足他的胃口。
云游玉冥思苦想,研究对策。
功夫不负有心人。关键时刻,云游玉总是脑洞大开,他总是会想到绝佳的主意。
他顿时欣喜雀跃、沾沾自喜。
事不宜迟,他在书房里摸摸索索寻得一件东西,然后当机立断,即刻就向方不弃的偏房方向狂奔而来。
抵达偏房门口,云游玉就迫不及待,拉开嗓子朗声喊道:“方不弃,本公子这次开出的条件,你无法拒绝。”
方不弃并无任何响应,云游玉只得推门而入。但见方不弃此刻正在打坐悟道,脸上尽是冷漠无趣之色。
“又食言了。办不到?”方不弃目光扫过来,一字一句认真说道:“倘若办不到,赌斗之事免谈。我拒绝。”
云游玉顿时打了个哈哈,“何必下此定论,那件事容后再说,从长计议。而这个条件,必定让你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