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苏桐心痒难耐的发出一声呓语:“好……”
沈青松了口气,眼睛闭得死死的,但却感觉到他滚烫的舌没有离开。她暗暗咬牙,又推了他一下:“还要多久?”
“乖……我还没开始。”郝苏桐头疼欲裂,有些等不及的曲起膝盖,强硬分开她并拢着的两条玉腿。
接下来要怎么做?郝苏桐楞了两秒,脑子里迅速回想爱情动作片的某些画面。然而他根据回忆,只感受到她身体的准确位置,却不得其门而入。
折腾了大概5分钟这样,他自己也搞不清到底进还是没进,便狼狈的丢盔弃甲。
沈青如释重负的吁出一口气,悄悄睁开眼,偷看他囧样。
草草打扫干净战场,郝苏桐脸色黑红黑红的,羞愤得无地自容。
沈青闭着眼尽量不去看他,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使劲憋住不敢笑。安静躺了一会,郝苏桐考虑到今天还有收尾工作要做,遂收起想继续的兴致,下床把衣服都拿上来,背对着她快速穿上。
这事放哪个男人身上,都是挺伤自尊挺没面子的一件事。但对沈青而言,就好比完成了一个仪式,进或不进效果都是一样的。她压根就不在意,男人在这方面的能力到底如何。
吃过早餐,两人商量后先结伴去了霖州旅游局,给临时招来的几个姑娘发放奖金和红包。尔后返回酒店,又花了点时间理清账目。结果发现此次项目,扣除成本及交完各项税款,不算准备包给叶婉的那一份,各自竟还有将近10万的利润入手。
郝苏桐一时忘形,电脑一推直接将沈青拽到自己腿上,结结实实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老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沈青略不适应的拉下脸脸推开他:“出了这个门,你少这么叫我。”
郝苏桐的满腔热情瞬间降至冰点:“沈青,我觉得你应该正视一下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们是夫妻,夫妻懂不懂?”
“那是你的理解。而我,也有我的理解。”沈青冷冷关闭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起身去收拾东西:“你回a市还是回d市?”
郝苏桐默了默,口气生硬的答:“d市。”
这次和上回一样,沈青车子的后备箱里,依旧装满霖州这边的土特产。两人退完房出来,郝苏桐让她去停车场取车,自己出了大堂拐去买粽子。
记得10多天前,沈青买的时候才一块钱一只的粽子,现在已经卖到了两块。老板边给他打包,边说年底了,加上旅游团来的密集,他们家的粽子几乎每天都脱销。
郝苏桐笑笑,谢过那老板拎着粽子去和沈青会合。
回到d市时间还早,沈青想着那些土特产自己留着也吃不完,索性让郝苏桐先开车去妈妈家。谁子刚进院子,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自家楼下,似乎正在看什么热闹。
由于人太多,沈青看不真切,但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车子刚停稳,她便急着开门下去,心神不宁的挤进人群。人圈中心,自己的妈妈脸色苍白,被那个平地冒出来的男人拉着,样子无助又可怜。她鼻子一酸,顿时跟疯了似的冲过去,蛮横的将那人推搡开。
男人60来岁的模样,一脸油腻,秃着尖尖的脑袋腆着大肚子。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推,向后趔趄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沈青没工夫理他,而是焦急的搂住妈妈的肩膀,颤声问:“妈,你有没有怎样?”
“青青,你回来了……”沈佩雯身子晃了晃,苦笑着摇头。
“小婉……”男人本欲破口大骂,待他看清推自己的人,正是10几年未见过面的大女儿。当即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讨好的堆起笑脸:“小婉,我是爸爸呀。”
沈青咬了咬后牙槽,冷笑:“这位先生真会说笑,我爸爸早就死了,并且我也不认识你。”
“老林,你看看我都说了不用来,老头死不死的人家才没闲工夫管。看看人家母女现在过的多好,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春了,哪有你想的那样凄惨。”说话的女人语气尖酸,看模样和沈青年纪相当,怀里还抱着个4、5岁模样的小男孩。
“你嘴巴放干净点!”沈青接话大吼,斜过眼恶狠狠的剜她,心里却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这时郝苏桐放好车子,又听见沈青的吼声,匆忙挤了进来。见她的脸色非常难看,郝苏桐本能的走到她身边,将她母女二人挡在自己身后。看清情势后,他冷静的朝一旁脸色煞白的冉福生询问:“冉叔,到底怎么回事?”
“后天就是小年了,你沈阿姨说今天天气好,想把家里的窗帘都拆下来洗洗。我闲着没事过来帮忙,谁想青青的爸爸和后妈突然上门,说了几句就吵起来,我也不想闹成这个样子。”冉福生边说边叹气。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沈青更加怒火中烧。她扭曲着脸,骤然松开妈妈转身走出人群,狂躁地翻出冉静的号码拨过去。等到接通,她咬牙切齿的撂下一句:来江北税务局家属小区把你父亲领走,别让他在这丢人现眼。便愤愤挂断。
“佩雯,你跟小婉说说,她爷爷没几天好活了,能不能回西港去看一眼。”林广学让女儿给削了面子,哂笑着搓了搓双手,语气近似哀求。
围观人群又开始指指点点,一头雾水的郝苏桐这时大致清楚了这两人的身份。那个打扮招摇抱着小孩的女人,大概便是沈青的后母,而眼前一脸疲惫的男人,是沈青的爸爸无疑。
认识沈青至今,从未听她说起自己的爸爸,搞得他一度以为岳父离世了,她是因为伤心难过才没有提。原来又是烂俗的伦理剧。
纷杂的议论声中,沈佩雯长叹一声,未等说话,即被又挤回来的沈青打断。只听她讥诮的回道:“姓林的,这里没有你的女儿,请带着你的姘头有多远滚多远!”
说罢,她嫌恶的啐了一口,拽着妈妈的胳膊拼命将她拖回楼上。郝苏桐无奈的耸了耸肩,丢下一圈人,快步跟了上去。
林广学眼睁睁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霎时气不打一处来的走到现任妻子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老子的家事,用不着你插嘴。”
他那一耳光打下去,人群登时炸开锅。苏莹莹怒目圆睁的狠盯他两秒,突然将手里的孩子丢到他身上,跟着自己也扑上去又打又骂。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地往后退开,几个胆大的上前把孩子抱开,继续给他们让出足够的空间厮打。可怜的小男孩,扯着脖子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大哭特哭。
冉福生五味杂陈的看了会,一个人闷闷的走去不远处的桂花树下抽烟。
郝苏桐走到三楼的楼梯间,心烦意乱的听着楼下传来的哭喊声,忍不住打了报警电话。
上到5楼,大门没关。他进去换好鞋子,顺手带上门。老太太带着耳机在房里上网,房门没关,沈青母女却不见了踪影。他忧心忡忡的走去客厅坐下,过了一会,隐约听见她们母女的争执声,从另一间房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