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寶意猶未盡地咂咂嘴,翻了個身。
出門時,苗寶光腳噔噔噔跑過來,張開手臂抱住陳是真,和他接了一個吻。
周一,陳是真準時叫苗寶起床。苗寶夜裡醒來好幾次,也把陳是真吵醒,他有些愧疚。因為陳是真每周一要開早會。
於是苗寶下車前摟著陳是真親了好久。臉蛋紅撲撲地下車,馬嘉赫說:「採訪時你可以告訴編輯,其實你很喜歡周一。」苗寶狠狠瞪他。
苗寶來到小小的辦公室,剛按開電腦坐下,門被推開,陳是真走進來。
「你這兒不好找,有點繞暈了。」
苗寶驚訝地站起來:不是開會嗎?
「請假,」陳是真走到苗寶辦公桌前坐下,攬著苗寶斜坐在腿上,「我來做翻譯。」
苗寶比手語:沒有工資開給你,我很窮的。
「我差你這點兒工資啊?」苗寶打他一下,陳是真才改口,「不要錢,我寶寶面子大。」
苗寶原本緊張兮兮的,這會兒像是蓋上了溫暖柔軟的被子,心尖軟軟的。
他分腿坐下,與陳是真面對面,趴在他懷裡充電。
「不是,您這也能睡得下去啊?」
苗寶很輕地掐他一下腰,側臉貼在他胸口,收緊手臂。
自苗寶和馬嘉赫開工作室以來,陳是真就沒來過。
不是他不想來,是苗寶不要他來。苗寶想等他真的賺到錢了,再請陳是真來。
陳是真細細打量苗寶辦公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擁擠的辦公室硬塞一個用來睡覺的沙發床,枕頭被子一應俱全,疊得整整齊齊。被子還是那床拆洗不知多少次,幾乎看不出花的小花被子。
陳是真笑著嘆氣,苗寶的習慣和臭毛病,怕是永遠都改不了。
雜誌社離開後,苗寶鼓著腮幫子回辦公室,把陳是真和馬嘉赫丟在後面。馬嘉赫嘟囔:「祖宗又生哪門子氣。。。」
陳是真抓到重點:「他在這兒經常生氣?」
「額……沒有沒有。」馬嘉赫很快溜了,但感覺自己離死快不遠了。
陳是真推不開苗寶辦公室的門。敲了敲門說:「寶,開門。」
有東西砸到門上,悶響一聲,軟綿綿的,同裡頭那人一般。
「我踹門了啊。」
苗寶還在氣頭上,聞言趕緊把門打開一條縫。
我這是門呢。。。
苗寶手扒著門沿,陳是真硬擠進去關上。
「誰惹你生氣了?」
苗寶雙手交叉在胸前,努嘴瞪他。
「我怎麼了?」
苗寶:你亂翻譯。
陳是真笑起來,講話一股子官腔:「哪裡翻譯得不到位?敬請領導批評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