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禧捂着嘴偷笑:“宋姑娘千万别惶恐!我家少爷就是特意来送您回教坊司的!”
“不用不用不用!宋从安连连摆手:“殿下您是什么身份,让人看到您这青天白日往教坊司去总归不好,我自己回去就成!”
说完忙又施一礼,忙慌慌离开了。
小丫头片子那副惊恐模样着实好笑,元颢抿着嘴唇笑意还是止不住漾在唇边。
陶禧指着宋从安离开方向:“少爷!宋姑娘都快走远了!您还在这傻笑什么?”
元颢快步赶上宋从安,宋从安回头一瞧,惊得差点跳起来,厉声喝道:
“殿下这般鬼祟悄悄跟在女子身后不是君子所为!”
眼前女子横眉立目侧身而立,一张鹅蛋脸闹得通红,元颢无奈摇头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个硕大食盒递与她面前。
“你在忠勇侯府养伤这些日子我每日都派人将你情况说与宋嬷嬷听,那日得知你醒了,宋嬷嬷连着你那位侍女当下就掉了眼泪,她们待你是真心,你总不好空手回去白叫人替你担心,快拿着。”
宋从安一时语塞,大街上已有人盯着他们瞧了,她慌忙夺过元颢手中食盒:“我自是知道还用你说?”
丢下这话也忘了行礼一径小跑往教坊司去了,跑了好一会儿见元颢没有跟上来才放慢脚步。
宋从安心下自思:这人是误会了?明日进宫千万要找机会说清楚!
而当翌日清晨,她早早从床上爬起,元颢竟已站在教坊司门外等她了。要不是这大历朝的确没有电她甚至怀疑这人在她身上装了监视器。
远远看去他一身青衣,身姿挺拔,眉眼疏朗,初冬阳光洒在他身上似是帮他笼上层淡淡光晕。而当那双细长眼眸锁定在她身上的霎
那,他笑了,这一刻似乎那冬日暖阳都没有他耀眼。
他快步上前,盯着她的眼眸笑意更甚,他在她面前止步,接着一双手指修长掌心伸到她面前:“丫头!你可叫我好等!”
这一刻仿佛回到七夕那日,他骑马载她,他也是这般唤她。
“殿……殿下!”
“只你我二人时唤我子明就好。”
“可是……这一切于礼不合……”
元颢没再搭话,而是理了理她鬓边碎发又探头看她:“你不用紧张,陛下与皇后都是和蔼可亲之人,放心一切都有我在。”
说罢他隔着衣袖拉起宋从安手腕向远处马车走去。
还未走进便有股暗香袭来,那马车之上悬挂着碗口大小的香球,又有内侍替她掀开锦帘,马车内异常暖和也依旧有香气萦绕,元颢坐她身旁随手将核桃大小香球塞与她手中温声道:“天冷,拿着暖手。”
一切好似梦境,宋从安心中愈发慌乱,鼻尖暗香也觉甚是腻人,她随手扯开窗帘,一股寒气迎面扑来方清醒几分,耳畔男人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
“这会子陛下还未下朝,你先随我去见母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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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