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小姐。」羅瑋對她也是言聽計從。看她帶著香杏進了太師府後,他便在太師府附近躲了起來。
對於太師府,景玓的原身沒有太多記憶。
雖說侯府跟鈺王走得近,但鈺王被封王后便有了鈺王府,而太師早逝,太師夫人一直深居簡出,一般宮宴上能見得到她一面,其餘時間幾乎很少有她的消息。
她一進太師府大門,門房便有一位老婆子迎向她,行禮問安後便畢恭畢敬地引她到了主院。
夜色並沒有掩蓋住太師府的富貴氣派,一路燈籠高懸,層樓疊榭、雕欄玉徹更顯得金碧輝煌,再襯著古樹的蔭影,如夢如幻般,說是置身瓊樓玉宇都不誇張。
「安啟侯府景六小姐到!」
隨著傳報聲,景玓進了正廳。
廳里明如白晝,她一眼望去,便看到了好幾個熟面孔。認真來說,也不是她熟識的,而是她原身熟識的,都是朝中有名望的官家小姐。
見她出現,那幾位小姐都朝她展露微笑。
她也禮貌地回她們一笑。
「玓兒小姐,我們可是等了你多時,總算把你盼到了!」太師夫人袁甄熱情的招呼著她,「快過來,讓我好好瞧瞧,許久未見,玓兒小姐真是越發傾城絕色了。」
這種親切和熱絡,若是熟悉的長輩,景玓自是願樂悅見。可這位太師夫人,她們一年都不一定能見一次面,對方卻熱情得如同她親大姨似的,要她能喜歡,這還真是有些為難她。
「景玓見過太師夫人。」但面上,她端得典雅溫柔,並沒有因為袁甄的親切和誇讚忘了禮數。
不等袁甄再開口,坐在袁甄左側方的一男子突然起身,笑著拱禮,「六小姐能來,真是讓我們太師府蓬蓽生輝,長皓這廂有禮了。」
景玓微微扭頭看去。
夏長皓,夏炎靂的弟弟。她知曉此人的存在,但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說實話,若不是知道他和夏炎靂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還真是很難將他們聯繫在一起。
也不說是這夏長皓有多醜,認真來說,他也不醜,五官清秀,擺在明面上的舉止也溫潤優雅,但跟夏炎靂那張精雕細琢的妖孽臉比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媽生的。
「見過二公子。」她也溫柔地福了福身,算是回禮。
「景六小姐。」夏長皓下手方的女子也起身同她招呼。
女子沒有前面的母子倆熱情,與景玓招呼時下顎還微微抬著,語氣也很明顯的生冷。
這便是太師府的三小姐,夏炎靂的胞妹夏長玲。
「三小姐。」景玓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對她也福了福身。
「景六小姐能來太師府,真的算是稀客。」夏長玲身側的女子笑著出聲。
此人正是蘭昭舒。
景玓美目輕掃,並未接她的話,隨即便轉身給香杏暗示。
香杏將帶來的禮盒奉上。
景玓道,「太師夫人,雖我不知今日是何日子,但蒙您相邀,實乃榮幸。小小禮物,還請您別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