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景琨不争气,但对这个嫡出的弟弟倒是好得没话说。
府里自有下人嚼舌根,“你说三公子如此巴结小世子,莫不是想要效仿摄政王,从小世子手里套权?”
“小世子如今哪有什么权,这王府的大权不都在王妃手里?”
“你懂什么,这叫未雨绸缪,难不成王妃还能握一辈子权吗?这王府终究是世子当家。”
景琨从不在意这些闲话,见小世子出了满身虚汗,他更是心急如焚,不顾下人目光,半跪在地上,手捧着药碗给小世子喂药。
喂完后,又仔细地用温水浸透帕子替小世子擦汗,惹得众人心生感叹。
试问亲爹能对亲儿子做到这步吗?
不是巴结还是什么?
一阵绵雨悄无声息地落下,打湿了挂在枝头的花灯,却浇绿了芭蕉。
凉风飒飒间,万家灯火通明。
秋风皓月,就连久居庙堂的僧人都下山结善缘了。
天将黑时,院里的人就走尽了。
洛雁不宜饮酒,便不与他们同去。
院里的婆子也得了假,结伴出去闲逛。
世子府里,众人纷纷带礼而至,座无虚席。
虽说上次那秋日宴也有南陵王府的参与,但毕竟是以胡县令的名头,一介县令,还不值得许多人大出血本。
但这回不同,请客的人可是实打实的皇家人,他们怎能怠慢。
更何况这世子府从张灯结彩到设宴,每一处细节都要比那秋日宴讲究的多。
明月遍洒满庭,似是秋水粼粼波动。
赏月的楼宇几乎穿过云层,触手可及那圆月。
墨色的天空愈深沉,但这王府里的烛火确是越燃越旺。
待人差不多齐了,晚宴便开始了。
歌舞自是必备的,但看久了,也有些乏味。
景琨酒量不成,又爱贪杯,没一会儿就上了脸。
南陵王妃安排人送他下去休息,还没过多久,又有人来传,“王妃,不好了,小世子又烧起来了。”
幼子反复起烧最是磨人,南陵王妃只得放下酒杯,同宾客说声抱歉,便匆匆赶往后院。
怎料刚走近假山旁,就被一个大手揽进山洞,当背脊抵着冰凉的石壁时,南陵王妃眯起眸子,娇笑道:“就知是你假传的消息。”
“既然知道是我传的消息,你这么猴急儿的赶过来,是想同我?”
说完,男子便开始解衣。
一番酣畅淋漓后,王妃用帕子拭去他额上的汗珠,小鸟依人般贴在他怀里,“琨儿,我们何时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听见这话,景琨燎着浴火棕眸瞬间冷静下来,他抬手撩起她的青丝,缠在指尖,轻哄道:“快了,等我这次拿到送货的名额,再干一单,绝对娶你。”
“骗子,你这话都说几遍了,倒是一遍都没实现。”
她虽嗔怪道,却轻轻用指尖刮他的胸壁,不依不舍道:“其实我已经想通了,哪怕你娶不了我,哪怕我们离不了府,若是能这样一辈子,也是好的。”
景琨似笑非笑道:“确实,不过辛苦你了,要替我照顾辛儿,待他长大,我定让他像亲娘一般孝敬你。”
“瞧瞧,你这人还是暴露本性了吧,嘴上说着我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实则辛儿才是。”
景辛,便是南陵王府的世子,也是南陵王妃膝下唯一所出的嫡子。
景琨笑呵呵地打着圆场,“没有辛儿,哪来如今的我们?你难道忘了,当初你假孕差点被我爹现,要不是我抱来辛儿替你保命,只怕我跟你只能下辈子再见了。”
“罢了,我这张嘴是说不过你,我认命。但你要我对辛儿掏心窝的好,我是做不到,他是你儿子,可不是我儿子,养子哪有生子亲。”
“琨儿,我如今已没什么诉求了,只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