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司是東南亞著名的僱傭兵和保安公司,旗下有九家分公司,業務包括戰爭地區的軍事任務、裝甲車、僱傭兵訓練、私人保鏢等。
更多的事,蘇家便查不出來了。
不過宴傾文在莊袂那裡聽說過阿公司,因為這家公司的前身就是莊袂的父親莊醒借神機門的掩護,弄了個外國假身份成立的僱傭兵組織。
莊袂已經調查過,在莊家「解散」了它之後,組織里的僱傭兵都被東南亞J國的一位出身富豪家庭的退役軍官接手了,然後對方更換了組織的名字,將其迅發展擴大成一家專業的僱傭兵安保公司。
那位J國退役軍官,如今的阿公司總裁,他的副手是莊醒當初從大毒梟手中救回並收養栽培的,可以說是莊醒的親信與心腹。
說到這裡,宴傾文也明白了,莊袂的對手不僅是弟弟莊易,還有她的父親莊醒。
不過她不是很明白,按照蔣雲韓心聲里提及的《龍王歸來》的設定,莊易之所以會失去繼承權,讓莊袂得到家主之位,是因為有其父的支持。其父怎麼會在暗中支持莊易,而莊易又怎麼會這麼恨他們?
宴傾文對莊家的家事不太清楚,但庇護莊易的那股勢力三番五次針對聞訶白,有可能是想離間她們,製造感情危機,好讓莊易趁虛而入。
她們一直表現得不受影響,反而更加恩愛親密的話,她擔心他們會針對聞訶白做出更激進的襲擊之舉來。
想到這裡,宴傾文又打了個電話:「撤掉拍照的人,也不用發通稿了,儘可能地將這些事壓下去。」
雖然她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人知道聞訶白是她的,但這個時候越是高調,就越危險。
她身邊有保鏢,出入的地方也很安全,所以她沒什麼危險。而聞訶白身邊只有一個盧帖,還常常因為工作的原因無法近身保護,甚至拍戲的時候,也很容易被人在道具上動手腳。
宴傾文將這些事整理了一下,本想通過齊簪歌之口告知莊袂,但她始終不太放心,就親自聯繫了莊袂:「聞訶白是被牽扯進來的,我要你確保她的安全。」
「你將自己的軟肋告訴了我,就不擔心我拿來做文章?」莊袂看了眼被兩個壯漢按在桌上的男人,然後掂了掂手裡的匕。
宴傾文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凌厲,語氣透著森寒:「你可以試試。」
莊袂輕笑了聲,神色倦怠地將手中的匕向下一紮。
匕從男人的指縫穿過,劃傷了他的虎口,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的魚,掙扎、扭動,被堵住的嘴發出嗚咽的聲音,腥臊的尿順著椅子往下流淌。
掛斷電話,宴傾文看著左手的戒指,收拾了下心情,等聞訶白化好妝,換好衣服後,便一起驅車來到了吃飯的餐廳。
宴傾文剛準備下車,卻突然被聞訶白按在了副駕駛座上親。
這個吻又凶又狠,宴傾文壓根就招架不住,嘴唇被□□得沾上了對方唇脂的顏色,看起來紅腫水亮。
「聞訶白,你發什麼神經?」宴傾文被吻得快缺氧了,才費勁地推開她。
「呵,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聞訶白唇邊勾著冷笑。
宴傾文喘著氣,眉頭皺出了川紋:「你在說什麼?」
聞訶白凝視著她,良久,才解開安全帶,說:「沒什麼,去吃飯吧!」
她下了車,宴傾文卻依舊待在車上,她只好繞到副駕駛座開了門:「不下來嗎?」
「你把話說清楚。」宴傾文眉眼冷峻。
聞訶白的情緒不對,所以她必須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自己是絕對不會讓人帶著脾氣跟自己去吃飯的。
聞訶白的手搭在車頂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跟我出來吃午飯的目的是為了消除我出軌的聞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不是嗎?那我們在車裡激吻,不比一起吃午飯更有說服力?」
這樣處理輿論風波的手段在豪門的圈子內不要太常見了。多少豪門夫妻在私下各玩各的,就算被拍到了,另一半也會出面替對方說話遮掩,甚至還會一起出席各種宴會,在人前作秀。即便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能保住豪門的體面,穩住股市就行了。
宴傾文錯愕地看著她,很快便意識到她估計是聽到自己講電話了,而且很明顯只聽了一半。
雖然這並不是宴傾文跟聞訶白出來吃午飯的初衷,但不可否認,她一開始的安排,也帶了一絲這樣的目。所以對於聞訶白失望而憤怒的指責,她無可辯駁。
見她不說話,聞訶白的心涼了半截,說:「我就不應該對你有什麼期待的。」
看到她眼眸的光芒淡去,宴傾文的心像被揪了一下,鈍痛起來。
聞訶白又說:「走吧,來到門口卻不進去吃飯,豈不是浪費你一番苦心安排?」
這滿腔的嘲諷刺耳又扎心,她們仿佛回到了過去針鋒相對的時候。然而那時候,不管聞訶白說多過分的話,宴傾文惱歸惱,芥蒂歸芥蒂,卻從未像現在這樣難受得提不起一點力氣,大腦脹痛得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滾。」宴傾文靠在椅背上,闔著眼睛休息。
聞訶白眼眶泛了紅,她別過臉去,說:「你想讓我配合,你直說就行了。」何必讓她空歡喜一場?
宴傾文捏著眉心,低聲道:「好,那麻煩配合一下,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