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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我們說實話，這個霸總的皮下，是不是你女朋友？】

直播間的粉絲都是陪伴著戚蘭時度過黑暗時光的，她是真的很在意大家，很少對粉絲扯謊。並且沈於藍又不是什麼拿不出手的對象，她點頭承認了。

「是的。」她說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我走的劇情是獨一份的，等到你們進入遊戲時會是完全不同的遊戲體驗。」

【是嗎？太可惜了，我還以為可以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電子ntr呢。】

戚蘭時：「嗯？」

果然看她直播的人腦迴路都異於常人，看看這驚人的言論，多麼讓人感到害怕！

直播間因為這個彈幕飄過一串【哈哈哈】大家都很快樂，表示她直播談戀愛就算了，下次記得搞點刺激的，要時刻銘記直播間究竟喜歡看什麼，不然她們就鬧了！

戚蘭時露出一個樸實的微笑來：「好的，我銘記。」

下播後她就去找沈於藍，表明直播間的要求越發具體了，她們得做點什麼。

「這不是很簡單嗎？」沈於藍甚至沒明白戚蘭時在糾結什麼，「我們本來就沾點變態在身上，下次進遊戲把姜醫生放出來就好了。」

這話讓戚蘭時倒抽一口冷氣，她反問：「什麼叫我們本來就沾點變態？我可沒有，你這是污衊啊！」

「是嗎？」沈於藍似笑非笑，「那小鈴鐺還要戴嗎？」

「那還是要的。」戚蘭時義正詞嚴，「一碼歸一碼。」

沈於藍被她的口嫌體正直給逗笑了，「果然我媽把你看透了，你真是一點不讓她失望。」

關於沈阿姨，戚蘭時一直不敢多問，只有沈於藍主動提及了，她才敢順著往下問：「阿姨說什麼了？」

「她說你這人就愛色色，把這點拿捏住，你就跑不掉了。」沈於藍說起這讓人尷尬的話，表情還帶著一股子正經，「還說高中時期我就是太純情了，早點跟你睡一覺，後面也不會分開了。」

戚蘭時：「……」

她在沈阿姨心裡，到底是什麼大色魔形象？

但她又怪不到阿姨頭上，都是自己作的。

「算了，算了。」戚蘭時開始自我催眠，「人固有一死，社死也是死。」

此刻，唯有沈於藍和小鈴鐺能安慰她。

和沈於藍在一起後，戚蘭時就徹底放棄再找個廠子上班的想法。直播還是她的兼職，她的主要任務變成了：自考大學。

從遊戲裡到現實中，她終究是逃不出被沈於藍抓著學習的命。

閒置了好些年的腦子和十幾歲的腦子完全不同，她現在學習度慢了很多，吸取知識對她來說成了一件很吃力的事。但有沈於藍陪在身邊，枯燥的學習也沒那麼難熬了。

至於直播，她每天都會上線，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播其他遊戲，沈於藍忙的時候她還會和直播間一起做題。至於先前的遊戲，由於需要配合沈於藍的時間，再次登錄已經是下個月的事情了。

在她上號之前，直播間言辭懇切地勸著：【蘭蘭，你千萬要記住我們想看什麼。拿出你蛇皮區主播該有的操作來，讓我們大吃一驚好嗎？】

對此戚蘭時只能說：「我儘量。」

什麼樣的主播養出什麼樣的粉絲，直播間如今的風向都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怪不得別人。

——

戚蘭時是被手機提示音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戚風刷屏的消息，沒忍住罵了句：「神經病。」

突然裝什麼好爸爸？這狗東西肯定有鬼。

她將戚風那一看就不對的聊天記錄截圖發給了姑姑，並配文字：【姑姑，我爸好像很想我，一直在找我回去，不過我這幾天沒空，等我忙完了我就回老家一趟，順便一起看看你和姐姐。】

姑姑不經常看手機，直到下午才回復她：【你先別急著回來，等我先打聽打聽。】

【不是姑姑攔著你回家，你爸這人你也知道，姑姑先問清楚也是為你好。】

戚蘭時就知道姑姑會這麼回答。

她心裡很清楚，姑姑和堂姐是很好的人。她其實可以直說，她覺得戚風不對勁，想讓姑姑幫她問問，但她要將自己擺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就不能太敏銳，太鋒利。

【謝謝姑姑。】戚蘭時打字，【其實我原本也打算回去的，不看望他也要看望姑姑你。】

姑姑打字度很慢，好半天才回覆：【沒關係，你有這份心就很好，有時間我和你姐去看你就行了。】

姑侄間的對話到此結束。

又過了兩天，姑姑又一次聯繫她，這次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姑姑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你可千萬不能回來，你都不知道你爸打的什麼主意！他收了人家的彩禮錢要把你許出去！」

聽到戚蘭時那邊一時沒有聲音，姑姑又趕緊安慰著：「你也別太難過了，他做的這麼絕也好，早點看清他，以後離他遠一點。」

戚蘭時嗯了一聲，再開口聲音十分平靜，「我知道了，謝謝姑姑。」

她其實並不難過。

說來奇怪，她雖然知道戚風是她的父親，但她對這男人其實沒多少感情。回想起她還是要依附著戚風生活的童年歲月，她只覺得唏噓又遙遠，恍惚間，那似乎不是自己的真實經歷。

戚風是她見過最糟糕的父親，她也並不把這個男人當成父親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