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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淺雲是沒有人性，是道德感很低。也就是說她很瘋，而且很危險。」

「這樣的女人一旦盯上了我，自然會為我編織天羅地網。就比如剛剛，她作為全場中心，被學生們團團圍住，還會遠遠向我看來，安撫我的情緒。」

「我現在可是對她又依賴又感恩的乖乖小狗，她一個眼神過來，我早就該又是感動又是卑微，在心裡嗚嗚嗚了。」

最後一句話，被戚蘭時說出了陰陽怪氣的味道。

她嘆了口氣，又多了幾分真情實感，「一想到這麼辣，這麼帶感的女人，我居然不能跟她睡覺，我就好難過啊。」

系統：【……】

合理懷疑戚蘭時說了這麼多，重點就只有不能睡覺這件事。

這邊戚蘭時和系統聊天打發時間，那邊姜淺雲已經將圍著她的學生們處理的差不多。

她站在教室門口處，抬起一隻手來，衝著戚蘭時招了招，說：「過來。」

這模樣，這姿態，這語調，戚蘭時看著十分熟悉。

姜淺雲在訓狗。

就像上一條時間線，戚蘭時對欒華做的那樣。

這一瞬間，戚蘭時腦子裡蹦出來一句：「壞了，遇上對手了。」

她臉上帶著笑，快步跑了過去，最終站定在姜淺雲身邊，「幸好姜醫生厲害，不然就我這種笨手笨腳，毫無專業知識，一點忙也幫不上的助教，肯定會把事情搞砸的。」

「為什麼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你當然不是這樣的了。」姜淺雲的表情認真，甚至有些詫異，「你是被我臨時抓來的，有些地方做不好也是理所應當，你只是需要時間而已。我相信你會做好的。」

戚蘭時咬了咬下唇，她有些感動，但更多的是難過，「從來沒有人像姜醫生這樣肯定過我。」

「怎麼會呢？你分明是個很優秀的孩子。」姜淺雲嘴上說著安慰的話，心底卻很漫不經心。

即使長相優越，心地純善，又考進了一流的學府，戚蘭時依舊是個受盡磋磨，連個願意肯定她，鼓勵她的人都沒有的，小可憐。

姜淺雲越是了解戚蘭時的心理和內在，對她選中的這個獵物就越滿意，「我這周的兩節課排的比較滿，下一節就在這周五，你有空嗎？」

戚蘭時面露猶豫，她周五是有課的，雖然是選修。姜淺雲肯定查過了她的課程表，故意挑選在這麼個時候。

她這麼快就開始一步步試探，要讓戚蘭時為她放棄些什麼了。不愧是兼職內科，外科，精神科，還有心理的全能醫生，真的很能搞事情整活。

「怎麼了？是剛好有課嗎？」姜淺雲的話語看似溫柔，但實則步步緊逼，「沒關係的，我一個人上課也習慣了，我原本也只是想幫襯你一把，無論你來還是不來，工資都會照開的，不用有壓力。」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戚蘭時當然只有一個答案，不然就該崩人設了。

「沒有，我只是答應了周五去便利店再兼職半天，既然姜醫生這裡更忙，我當然還是要以你為主。」

姜淺雲點了點頭，她推了一下金絲眼鏡，在戚蘭時的發頂上拍了拍，溫柔地誇讚：「乖孩子。」

這三個字成為了這場直播的收尾，戚蘭時下線時，還看到直播間在對此展開討論。

她往上翻了翻，直播間的討論大概分為兩類：一部分覺得姜淺雲多少沾點變態，真帶感啊；而另一部分則對這種人設感覺到了不適，覺得她對戚蘭時的態度太差了。

「可這一點如果利用好了，照樣可以成為本場遊戲的爽點。」戚蘭時解釋著，「我理解為什麼會有人覺得不舒服，因為在我的遊戲裡，掌控主導權的一直是我，而現在變成了姜淺雲。而她對我的態度又非常的……輕慢。」

畢竟是訓狗文學，還是做訓導者那一方更有爽感，能當人，誰又會喜歡做狗呢？

「你們相信我，這只是我p1ay中的一環。」戚蘭時的話只安撫住了一小部分觀眾，她皺著眉毛想了一會兒，又說，「這樣吧，下一場一直播就會有所改變了，你們要是還不舒服，我就換個計劃。」

「可惜了。」戚蘭時在心裡喃喃著，「我本來想在周旋鋪墊一段時間的，現在只能拉快進度了。」

戚蘭時將下一場直播，定在了遊戲裡的周四，也就是姜淺雲上課的前一天。

她將戚風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上來就是一頓痛罵，其核心內容就是「我把你當父親，你居然這樣出賣我，想賣我還債。你太讓我傷心失望了，這次我不報警，再有下次我就要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但這番話落在戚風耳朵里就變成了：「吧啦吧啦賣我還債，吧啦吧啦我不報警。」

戚蘭時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一臉淡定地說：「現在就看戚風怎麼發揮了，這屬於他的舒適區，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事實證明她的推測一點錯都沒有，戚風這種人，在吸血和坑害親人這方面，仿佛帶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在周五當天，戚蘭時等到了來催債的打手，還是上次那兩個。

他們應該是受到了處罰，這次面對戚蘭時稱得上一句面目猙獰，惡狠狠道：「小婊。子，這次別想耍花招！乖乖跟我們走，還能省了你的皮肉之苦！」

他們凶神惡煞，路過的人看了都發怵，直接繞道走。但是被他們威脅的本人，只是抬頭瞥了他們一眼，就拿出手機低下頭開始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