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归来的白马义从,雄赳赳,气昂昂的步入城内,城中百姓夹道欢迎,这种氛围,令方才才归降的四千于黄巾死士心中暖暖,对待这帮俘虏从兵士到城中百姓没有轻蔑与嘲笑,有的只是同情与怜悯,是啊,如若还有一条生路,谁愿意铤而走险呢?
管亥被隆重葬于小五台山南山麓,想那管亥如若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吧。
张宝的首级被悬挂在东门之上,屡遭城内百姓唾弃。这个消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入了天公将军张角耳中,噩耗传来,张角连吐三口鲜血便昏迷了过去。一时之间冀州黄巾举步维艰,气势更是跌入了低谷。
待张角悠悠醒转之时,已是三日之后,这张角有气无力对身周众将道:“角,不破赵县,死不瞑目。”遂命张梁领黄巾军十万在广宗一代继续与卢植周旋。
“三弟,那卢植非等闲之辈,赵县不破,弟切莫轻举妄动,当以守代攻方为上策。”
“兄长放心,赵县一日不破,弟便一日不出,绝不陷兄长于腹背受敌之中。”
次日,张角勉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在辕门之前对手下将士声情并茂道:“角创太平道本为百姓着想,那赵县赵成善名广播,角怜惜之,不曾攻打,不想那赵成之子赵风小儿,不知死活,偷袭我家兄弟,今角与那赵家父子不共戴天,望众将士齐心协力,三军用命为宝报仇,为我太平道雪耻。”言罢一躬到地。
这张角确实有几分本事,这寥寥数言,便将不明真相的兵士鼓动的嗷嗷之叫,如若赵风在近前恐怕会被生吃活剥了。麾下众将更是义愤填膺。
遂起十万大军直扑赵县。
那作为孝灵皇帝天使的史阿随同一个小黄门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赵县,这史阿说是天使之一不如说史那小黄门的贴身侍卫来的贴切。
赵府,赵家老小皆面南背北而跪聆听圣训。赵县百姓更是将这赵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旨意宣读完毕之后,赵家众人无不欢欣鼓舞,由已那蔡邕最为激动,心道:皇上如今这雷霆手段必将令这大汉重振雄风,可那赵风却心中苦笑:带兵打仗,戏弄人那我在行,可如若真是成为这一方大元,那朝廷之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将在所难免,甚是无趣。不由搜肠刮肚的想着如何才能摆脱这千万人做梦都想得到的束缚。赵风接旨后心中已有定计,将那小黄门拉到无人之处,奉上了一个布兜内装黄金百两笑道:“公公辛苦,聊表存心。”那小黄门略一掂量手中布兜,那原本冷冰的脸孔霎时变的温暖异常连声道:“赵冀州一步登天,乃国家栋梁,他日还请多多关照。”
“公公有所不知,我赵风乃一武夫,有甚才能?风愿为皇上平定这黄巾贼乱,可这冀州刺史风万万担当不得,一来风尚年幼不足以服众,二来风无甚功绩,怎可当此重任!”
那小黄门心道:这赵风倒有几分自知之明,可奈何皇上旨意以下,岂有更改之理?便依旧笑着道:“赵冀州心中可有堪此重任之人?如是没有,那咂家也无甚办法。”
“我那岳父蔡邕蔡伯喈可堪此任。望公公可将风之意上禀天庭,待公公走时,我这赵家工房之中家具公公可任意挑选十套,带回洛阳,也算风孝敬让公等人了。”
“蔡翁之才,天下皆知,罢了罢了,咂家不日就返回洛阳,将赵将军之意带到就是。”
赵风心中暗骂这阉货好口才,钱也收了,东西也拿了,居然只是带个话儿。
第二天一早,赵县东门,史阿护送着小黄门,以及赵风派去护送他们的三百赵县兵士,拉着十辆大车,回洛阳去了。
日上三竿之时,有斥候前来禀告赵风——位于广宗的太平道贼众已经兵分两路,张角自带十万大军笨这赵县杀来,不出十日即将兵临城下。
与此同时,张牛角连克中山国,下曲阳,兵锋直指邺城,韩馥夜不能寐,早就想求助于赵县的韩馥碍于脸面迟迟未曾开口,可这圣旨一下,这韩馥非但没有一丝不快,反而非常高兴。修书一封派人送向赵县,信中之意除了恭喜赵风升任冀州刺史之外,还要求赵风尽起赵县之兵入主邺城。此时的韩馥已由冀州牧变成了邺城太守,乃属赵风之下属,这下属向上官求助天经地义。
赵风见信,不答应也不拒绝,只赠给韩馥一句话:邺城城高池深,当坚守之,如若兵力稀缺可求助于世家。赵风虽然没有去过这邺城,可却是知之甚清。
送走了韩馥的信使,兄弟四人聚首与南山大寨,商议对策。
“兄长,云以为我等应坚守之,以避其锋,后徐徐图之。”
“我赵县依托天险,城中粮米又堆积如山,可坚守之。”张任赞同道。
“三弟,何不迎头痛击?以我军之精锐,贼兵虽众亦可破之。”太史慈明显主战。
见赵风沉吟不语,两只眼睛直盯在某一处,状似发呆,兄弟三人便不再言语,相互对视已经达成了一个默契——张角要倒霉了。但凡熟悉赵风的人都知道,只要他一进入这种状态则必有奇思妙想。果不其然,约有一盏茶的时间,赵风一拍大腿道:“有了!我战也不战,不战也战!”
“该当如何?”太史慈迫切道。
“二哥莫急,大哥,子龙且想,这黄巾贼众人数众多,靠何维持?”
“掳掠抢夺!”
“如若我等将张角起大兵不日来犯的消息传播出去,赵县四周百姓必将四散奔逃,此乃其一,张角老儿起十万之兵那粮草辎重必不可少”
“莫非兄长要以骑兵之迅捷烧其粮草?而后散播消息到那黄巾贼兵之中,乱其军心,随后破之?”赵云脱口而出跃跃欲试。
“此计虽好,可过于凶险,三弟怎知那辎重在何处?如若张角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将那辎重安于中军,我等如何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