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担心你,”谢晚凝见不得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也对着他笑道:“你要带着我们母子回京,让我们踏足京城那样的纷争地,若你英年早逝,我护不住然儿,当然得担心你。”
担心是真。
不肯承认是纯粹的担心也是真。
陆子宴面上神情渐渐凝滞,深深的看着她,而后倏然一笑。
“别怕,我会护住你们,”他手掌拢了拢她的腰,“谁都不能伤你们一根毫毛。”
“少打马虎眼,”谢晚凝才没那么好打,“你先回答我,你的心疾…”
“无碍,”陆子宴淡淡道:“就算英年早逝,也会让你们安全无虞。”
他说的云淡风轻,但听在谢晚凝耳里,却恍若轰鸣。
“你果真身体有疾……”她鼻头一下子红了,“你到底还能活多少年!”
眼里迅蓄了一泡泪,随时就要掉金豆豆。
陆子宴一下子慌了手脚,他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掐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扣,“别咒我啊,我头是白了点,又还没到短命的程度。”
“别哭,”他低头去亲她的眼睛,软着声音哄道:“你以后少气我几回,我保证连头都给你养回来行么?”
“真的?”谢晚凝攀上他的脖颈,右手又顺着往下去摸他的心口,认认真真感受了会儿他强有力的心跳,抽抽噎噎,“你没骗我?”
“……不骗你,”陆子宴眸光微闪,亲了口她红彤彤的鼻子,揶揄道:“这么担心我?”
谢晚凝才不肯承认。
她道:“我是不想当寡妇。”
尤其是当皇帝的未亡人。
陆子宴唇角微扯,也不知道信没信。
这时,谢晚凝才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
她跨坐在他腰腹,后腰被他单手扣紧,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
而他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扣着她的腰,就那么半躺着,眼皮微掀,斜睨着她。
谢晚凝咽了咽喉咙,干巴巴道:“放我下去吧,你刚刚不是要离开吗,然儿回来了,现在可以走了。”
话落,后腰的手非但没松,反而还紧了紧。
陆子宴眉梢微挑,“不想放怎么办?”
刚刚他满心以为这儿是她跟那小白脸的爱巢,所以一刻也待不下去。
而现在这里在陆子宴眼中,仅仅只是他的妻儿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如何能一样。
这间厢房,这张床榻,乃至于被褥,都有她的气息。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便浑身滚烫,生不出半分离意。
“天色已晚,咱们就在这儿歇上一夜如何?”陆子宴喉结上下一滑,哑声道:“晚晚,这么久了,我好想你…”
那双不知何时暗了下来的眸子死死锁住她,眼里的欲念昭然若揭。
直把谢晚凝瞧的面色涨红。
还不待答话,手腕就被他握住,往他衣襟里面探。
“不是担心我身体吗?”他语带蛊惑,“你千万要好好检查一下。”
闻言,原本还有几分别扭的谢晚凝一下子认真起来。
也不用他拉着,自己便主动往下探。
葱尖似的指腹每过一处,触及的肌肉就瞬间绷紧。
很快,滑过滚烫的胸口,落到他薄而有力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