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的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医用箱,都是他看诊常用的工具。
“人呢?”褚珩黑曜石般的眸子扫视了一圏。
“在卧室里。”蔺墨臣走在前面带路。
褚珩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主卧。
褚珩走进去就看到陆忧躺在床上。
她一头长发铺泄在床上,浓密得像是海藻般,衬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越发得美丽动人。
当褚珩注意到她身上的穿的衣服是男士的衬衣时,他眸子微眯:“好好一姑娘躺在这里。你这是折腾别人多久?折腾得有多激烈才把你给弄昏过去了?顾南倾说的没错,你一开荤不弄死也得弄残。你这是要步上他的后尘吗?陆小姐这是小白兔送到了大灰狼的嘴里,我深表同情。”
褂珩说这些话时都是一脸的淡定平静,似乎是见怪不怪。
蔺墨臣脸一黑:“珩,你的智商去哪儿了?顾南倾的话你也信?我是那种人吗?”
“如果你不是那种人,那么就是技不如人。”禇珩句句毒舌,长眉轻挑,“所以陆小姐是嫌弃你到昏过去了?”
“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情。”蔺墨臣清了一下喉咙,有些窘态,“褚珩,你是医生,这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说什么话和职业没有必然的联系吧。”褚珩看着蔺墨臣难看的脸色,目光移到了他湿润的黑发上,“本人好心给你一个忠告,你这样降火,对身体大大不利,小心以后有心无力,后继乏力。还是要按自然之法释放最好。”
禇珩这才放下手中的医用工具箱慢条斯理地打开来,清一色的用具摆放整齐。
“褚珩,我是让你来看陆忧的,不是来当分析师的。赶紧看看她怎么样了?”蔺墨臣脸上的都能挤出水来了,转移着这个话题。
“她是怎么昏过去的?”褚珩问着情况。
“电梯坏了,我们困在里面,她特别得害怕黑暗,后来就昏过去了。”蔺墨臣简单地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希望有帮助。
褚珩拿起听诊器戴上,轻掀开被子,把听筒探向陆忧的胸口。
蔺墨臣一把握住了冰冷的听筒。
褚珩蹙眉:“是不看了吗?”
“这个很冷,我用手掌心捂暖了你再听,以免凉到了她。”蔺墨非常的细心又体贴,用掌心地温度温暖着金属的听筒。
褚珩看着蔺墨臣,似乎觉得眼前的男人他有那么一丝的陌生。
这样过于对女人疼爱,真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也是一件好事,蔺墨臣已经这样孤单很多年了,也该有个人陪伴了。
他也的确看好陆忧,否则就不会多管闲事的告诉蔺墨臣陆忧去相亲了。
“可以了。”褚珩淡淡道,“金属导热很快的。”
蔺墨臣这才松开,却提醒着褚珩:“注意分寸。”
褚珩没理他,把听筒放置到陆忧的心口,仔细地听诊了一下。
他把被子给陆忧盖好,然后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瞳孔,收好了手里的听诊器。
“她怎么样了?”蔺墨臣急急地问。
“她只是恐惧过度,身体产生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她才会晕过去。她一会儿醒过来就好了。”褚珩把听诊器放回了医用箱里,“她身体上没有什么大问题,有问题也该是心理上的。她曾经在心理上可能经历过什么创伤,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到底是什么病?”蔺墨臣拧紧了眉,看着陆忧苍白的小脸。
平时看陆忧挺倔的一个小女生,微笑面对一切,可是却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不为人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