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拓十分爽快地解开衣襟,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来。
原本平滑的皮肤上,如今添了一道圆环形状的疤痕。
顾婵轻轻触摸着,细声问道:“王爷还疼吗?”
数月过去,当然不在疼痛,可韩拓不愿说实话,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你亲一亲它便不疼了。”
顾婵依言低头,撅着小嘴在那疤痕上轻触一下,跟着便听到韩拓明显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不待她抬起头问询,已被韩拓压在身下……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息,然后响起的是女人低声啜泣。
顾婵裹住被子扭转身,用脊背对着韩拓,眼泪向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韩拓讪讪地下床,从桌上拿来巾帕,隔着被子拥住顾婵,耐心地帮她拭泪。
哪知顾婵丝毫不肯领情,扭着身子往床里挪,韩拓当然不放她走,压住她,手探进被里,体贴道:“手疼吗?我帮你揉揉。”
顾婵本来压低了声音,默默垂泪,被他这样一说,委屈突然爆发,张着小嘴嚎啕大哭起来。
韩拓连忙捂住她嘴,“姑奶奶,小声点,当心有人来。”
顾婵对着他虎口处狠狠咬下。
韩拓吃痛,不得不将手挪开。
顾婵趁机再向床里挪动,目标是躲开韩拓远远的。
韩拓低头看自己手掌,虎口处已有血丝渗出,嘶声叹道:“顾婵,你可真狠。”
他说着欺身上前,将顾婵挤到墙边,夹在他与墙壁之间,伸指勾住她颈间红线,将那白玉观音坠挑了出来,气呼呼问道:“你可知道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
韩拓这一问可真是把顾婵给问倒了。
那白玉观音坠顾婵从记事起便戴着,但从来没人告诉过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她习惯了有这么一样东西也想不起去打听它的来历,不过想来不外乎寺庙里求来或者长辈所赠。
听韩拓的口气,他似乎知道似的。
顾婵有点好奇。
可是,她还在生韩拓的气,真的不想理他!
顾婵索性闭起眼睛装睡。
装着装着便真的睡着了。
这一睡也不知多久,半夜里,顾婵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直贴在自己身后的那团火热突然离开了,她蓦地睁眼翻身,看到韩拓正坐在床边穿靴。
韩拓知道她醒了,轻声道:“我要回去了,你好好睡吧。”
这会子顾婵又不舍得他走了,小手从绣被里伸出去抓着他衣摆,细声细气地叫一声“王爷”。
韩拓俯身过来搂了搂她,顾婵顺势偎在他胸前,小手改为紧紧攥住他衣襟。
许是察觉到顾婵的依恋,韩拓亲了亲她额角,柔声轻哄,“父皇让我在京多留一段时日,以后我可以常来,每晚都来也可以。”
至于来了之后要做什么,两人自是不言也明。
在皆备森严的永昭侯府里飞檐走壁,偷香窃玉,有一种别样的刺激,男人天生就爱冒险,韩拓也不例外。
这次还没走,他已开始期盼下一回。
顾婵却气结,谁要他再来了,亏得京师里人人都把他当英雄,其实骨子里还是上辈子那一身反骨的逆贼,嗯,还有,登徒子,采花贼!
可怜顾婵活了两辈子,骂人的话统共就会那么三两个词,还都是从话本里看来的,此时也不管合适不合适,一股脑全用到韩拓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