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口。”
稷修只好略微强势的探入他的口中,撬开他紧咬的牙齿。
周亦行顺从地含上,但他根本不敢用力吸食,只敢把流入口中的血液含下,温软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着。那一双眼睛受宠若惊地看着他,看得想让人欺负他了。血液不再流出时,周亦行小心地松口嘴巴,不安地看着被自己含湿的冷白指尖。
稷修说:“擦干净。”
周亦行慌忙四下寻找,从床前的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绵软的纸巾轻手轻脚地给稷修擦拭手指上的润泽。
稷修不动声色地弯了下唇:好乖。
小孩子憨憨傻傻的,不会表达也不会动主动,那以后他主动点就好了。
周亦行不敢看他,坐起来后小声问:“……您没有生气吗?”
稷修故意反问:“你说呢?”
周亦行拿捏不透稷修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但看稷修竟然没有再追究衣服的事情,也不敢再提,又小声:“您,怎么突然来了?”
“我为什么来?”
稷修这才想起来他来的目的,皱着眉头不悦道:“我再不来,你都要跟那家大小姐结婚了。周亦行,我的血仆没有我的允许,这辈子都别想跟别人结婚。尤其是你!”
“啊……什么?”
周亦行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慌忙说:“啊,我……我没有,我没有的。”
“没有?”
稷修哼道:“你家管家亲自跑来问我,说让我允许你结婚生子。跟我装什么糊涂。”
周亦行脸都吓白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不会……一辈子都不会跟别人结婚生子的。我,您别相信那些话。”
他想,大概是母亲擅作主张去询问的。
要害死他了!
稷修看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也猜到这件事应该是周太擅自主张。只是现在冷静下来,他才发觉这件事竟然能让他这般不理智,大白天地气冲冲地跑到小孩家中逼问。
不过也好……
如果不是看到周亦行偷偷抱着他的衣服寻找安抚,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周亦行的真心。他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稷修端着正经说:“如果不想就跟你母亲解释清楚,以后这种事情不准再
发生。”
周亦行:“是,我一定转告母亲。”
很温顺,想揉揉他的脑袋。
稷修忍住了,又问:“还想跟我解除血锲?”
周亦行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心情低落着又想哭了,低声说:“我,我……不是您,您说要跟我解除血锲的吗?”
稷修:“你想吗?”
周亦行惊讶地望向他。
稷修:“说实话,你想吗?”
周亦行垂着脑袋想哭:“如果您讨厌我,您……想怎么样都行。我,我无法违抗您……”
稷修继续欺负他,微微严厉说:“我问的是,你想不想?”
“我,我……不想……”
周亦行双手紧握,说出最后两个字的声音低得几乎是气音,但听力极好的稷修还是听到了。
稷修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却故意说:“不想就直接说。躲起来抱着我的衣服睡觉算什么。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
周亦行低着脑袋抽泣回答他:“我不想和您解除血锲,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