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想起未尘在鹤门山太玄派中帮自己擦头那次,主动接过了沐巾为他擦了起来。他不光在用手搓揉,还为了使头更快干不让未尘头疼一边擦一边在注灵力。未尘感受到了陈扬的灵力气息,像春风般轻柔,舒服得令人骨头都酥了。
快擦干时未尘瞌睡得顶不住了,轻轻推了一把陈扬示意他快滚就要躺下拉上被子睡觉。陈扬严肃道:“不擦干你头会疼,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
未尘嘟囔道:“怎么跟你师尊说话呢……”
而后他翻了个身。
陈扬:…………
“那你靠过来,我给你擦干了你再躺下去睡,不耽误。”
未尘不理他,陈扬只好一手探过揽住他的背推他起来把他轻手轻脚地放进了自己怀里,使未尘的脑袋枕在了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直接用灵力把尾烘干。
未尘有些不自在地动弹了一下,逐渐清醒过来,却又懒得挣开。等陈扬把头烘干并把他塞进被褥里拉上门出去时,未尘徐徐掀开了眼皮,感觉面皮莫名有些烫,现下竟然睡不着了。
都怪陈扬。
……这一次情,未尘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但第二次的时候,就没那么幸运了。
当时未尘和陈扬二人在街边买菜,未尘居然渐渐起了感觉。他在心里把陈骄那个死饭桶鸟人头子骂了千百遍,妈的这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情是想丢光他的脸么!
他把菜往他徒弟手里一放,强忍着欲望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去解个手”就跑了。陈扬懵懵地付了菜钱深觉奇怪,于是默默跟了上去。未尘本来是很警觉的,但是如今他被情欲折磨的宛如烈火焚身注意力也被分散了大半,所以除了加快脚步以外没有任何举动。他没有察觉到陈扬跟在自己后面。
未尘拐进一条废弃无人的小巷子,倚在墙角后施了个隐身术便解了裙裳,但他忘了施屏音诀。本来这也不要紧,但谁能想到陈扬此时就茫然地站在巷外呢。
奇怪,未尘刚刚明明就在这儿的,去哪儿了。很快,他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所吸引,往巷子里探出一个头。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却能清晰地听见隐忍的喘息声和大的过分的呼吸声。未尘的声音。
听了一小会儿,纵使再单纯他也知道未尘在干嘛了。他竟然……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未尘这么守礼的人居然就在这青天白日里在这条无人之巷中那啥!!!???这真的是未尘?!二十岁的他干这荒唐事不是没可能,但现在的未尘……难道他听错了?!不——!
少年心中有什么东西碎了,崩塌了,毁了,那是未尘仅剩的一点儿庄雅形象。他有这么急不可耐吗?这还是在外头!话说上次吃晚饭时他突然……
不可能,这绝对不是未尘。
其实要检验这个人的身份很简单,陈扬只需要画个显灵阵即可,但他清楚一旦把此人显示出来,他将会看到什么。陈扬知道这里荒无人烟的鬼影子都没有一个未尘又刚好在这里消失那么这个声音只能属于他,可他始终不敢相信。
难道未尘不小心吃了点儿什么或者闻到点儿什么?一定是这样!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咳咳。
陈扬悄悄回去了,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他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问问未尘。不过……他真的可以过问吗?有什么不可以!他俩谁跟谁啊!一瞬的摇摆不定后他就打定主意,耐心等待着。
结果竟然真的让他等到了第三次!
当时未尘正在睡觉,这大概是他最幸运的一次。有感觉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正收拾床褥时,陈扬直接推门而入。未尘愣了一下,脸红了,立马道:“出去!”
陈扬的脸也烧了起来,喏喏地应了一声赶忙带上门退了出去。他背靠着门,闭上眼,心跳又重又急,脑海里不禁浮现刚刚那副画面。
未尘的呼吸还很紊乱,手脚尚有些无力,眼尾有一抹薄红,额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墨随意地披散在胸前和肩头。
陈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