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
一个回合方结束,祁曼又痛又累,合上眼就昏睡了过去。
初识人|事滋味,池瀚仍意犹未尽,可神智一回复清醒,看到祁曼这幅虚弱的模样,马上就紧张起来:“曼曼!曼曼你没事吧?!”
祁曼全身上下就像被一万匹坦|克碾压过一万遍一样,随时随地要散架。
偏这时候池瀚还来扰她清梦,真是气死她了!
“你……滚!”祁曼费劲地抬手,在池瀚凑过来的脸上抽了一下,“……滚!”
看到祁曼还有力气抽自己,还有意识叫自己滚,池瀚这才放了心。
“我不滚,我就要粘着你。”池瀚涎着脸说着,伸出手来将祁曼抱了满怀,“你先别睡,我帮你洗洗,黏糊糊的不舒服。”
池瀚说着,没等到祁曼的回应。
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熟了。
又爱又怜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池瀚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洗手间拧湿毛巾来给祁曼擦一下。
不起来则罢,一起来就看到满床狼藉,祁曼身下还一大滩血,活像凶杀案现场。
池瀚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就心疼得快要呼吸不上来。
这么多血……曼曼是不是好痛……
这问题不能深思,一深思就呼吸不畅心肌梗塞。
重重地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一下,池瀚骂了自己一句“池瀚你个混蛋!”,赶紧收拾现场。
让前台送了干净的床单来,池瀚不劳服务员之手,亲自将脏了的床单换下来,又拿湿了温水毛巾来给祁曼擦干净身上,给她穿上干净的睡衣。
最后,把自己也收拾干净了的池瀚才上了床,抱着祁曼,甜蜜又幸福地同她一起睡去。
——
接下来的周六和周日,气呼呼的祁曼两天没搭理池瀚。
池瀚自觉理亏,低声下气地哄她、讨好她,态度之良好,感天动地。
然而并没有感动到祁曼,她还是对池瀚采取无视的态度。
池瀚将身边亲友团的电话都打爆了,还得不出一个能让祁曼理会他的好方法,都快憋屈死了。
然后,周一到了,又开始新一周的课程。
祁曼下午的最后两节课是体育。
大一体育课还没细分到类别,所以是好几个班凑在一起上大课。
因为周五晚上池瀚的暴虐,祁曼还在身体不适,一开课就病怏怏地向老师请了假,坐在体育场旁边的阶梯下,看同学们一起蹦跶。
耿易的注意力一直在祁曼身上,看到她不舒服,等老师一说自由活动就跑了过来,对她嘘寒问暖。
祁曼记着自己和池瀚说过的话,对耿易的态度没有最冰冷只有更冰冷,完全就把他当成空气,无视再无视。
不管祁曼什么态度,耿易只厚着脸皮,一直黏在她身边。
祁曼去哪,他就跟到哪儿。
在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突然一架直升飞机往操场的这个方向飞来。
w大依山而建,祁曼上课的体育场就健在半山腰上,占地面积很大,是国民时期建成的。
据说这体育场抗战时期还是战机在w市的一处隐秘降落点。
直升机引来了在场同学们的注意。
连一直在祁曼身边叨叨逼叨叨逼的耿易也打住了话头,兴奋地看向天上飞得越来越低的飞机,惊叹:“w大不错啊!还有自己的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