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用,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不趁现在一口气吃下去,以後哪里还会有机会?!
庄七吃晚饭的时候照旧没有什麽动作和表情。他的手脚已经拆了那馒头似的包扎,只在手腕脚踝处缠著纱布,已经能动作,但是没有什麽力气,果真如於广土所说,内力仍旧被束缚著。
“你多吃一点。”於广土给他夹菜。
庄七也不拒绝,但只挑自己中意的吃。
“这麽大一人,还挑食,啧啧”於广土装模作样地摇头,“不多吃一点,晚上怎麽有力气?”
庄七听他说著混话,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这话也不是第一次听见,狼崽子说得下流,却也不过是为他换伤药要他忍著痛而已。
一顿饭吃完,於广土先回自己房间捣鼓了一阵子,又到了他房间来。
庄七看著他怀里的瓶瓶罐罐,不甚在意,仍旧靠坐在床头,借著室内亮堂的烛光著看一本书。
“七叔,脚。”於广土坐到床边,老实地说。
庄七没动。
於是仍旧山不动我动,於广土抬起他的一只脚来,除去袜子,再将绷带一圈圈解开,动作轻柔地替他换药。
双脚换完了复又是双手,庄七一手换一手地看著书,眼神都没有给於广土一个。
於广土撇嘴完成首要任务,再喂了庄七吃一颗活血生肌的丹药,这才唤了人来,将药瓶和换下的纱布带了出去。
庄七终於抬起头来看他,也不说话,只是一双丹凤眼,微眯著看著他。
於广土睁大无辜的眼睛,回望之。
庄七的眼神稍显凌厉起来。
不对劲,今晚的狼崽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对什麽势在必得?
对……什麽?!
七王爷大寿28
见庄七脸色变了,於广土便也不再装痴呆,嘴角擒起一抹稳稳的笑来,侵近庄七:“庄曦,想必你也是准备好了吧。”
庄七未答,右手暗暗展开,待要凝气,无奈力不从心。
於广土近了他身,暧昧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都叫你晚饭多吃一点了呢……”
“滚开。”庄七冷冷道。
“强弩之末,”於广土坏笑道,“外强中干,说的就是你呢。”
一边说著一边掏出一个无华的白色小瓶来,倒出一粒小药丸含进嘴里,随後右手牢牢地固定住庄七的後脑勺,於广土稳稳地吻上那两瓣总是吐出讽刺言语的薄唇──
“唔!”於广土发出闷哼,嘴角溢出血来,却丝毫不让步,左手捏住庄七下巴,逼他张嘴,舌头毫不客气地直捣进去。
庄七的舌头本来闪躲不及,但是感觉到那药丸被推挤到自己口腔里後,心中怒到极点,一手拍向於广土肩膀,一手拍向他胸口,本该没有内力,却硬是将两人分开来。
随後……於广土脸色略微怪异地稍微起了点身子,伸出舌来舔舔嘴角血迹,有点懊恼:“……额,吞下去了。”
……庄七丝毫不松懈。
果然,狼崽子又是一笑:“算了,反正不过是助兴之物,谁吃都一样。”
……庄七背後打个冷颤,觉得事情,是不是更糟了?
答案,当然,没有任何悬念。
於广土再次欺上身来,双臂将人牢牢固定住,低头吻上那沾著血迹的红唇。
探舌进去卷起男人的舌头缠住不放,让他无处闪躲,彼此间的鼻息逐渐湿润起来。
被摩挲著上颚,庄七头皮一阵发麻,偏偏狼崽子还要一颗一颗数他的牙齿。
最终放开时,不去管嘴角的湿润,於广土的额头抵著庄七的,低哑地说:“呵呵……其实,一点都不厌恶的吧……”